掌拍了拍,内殿的侍女即刻抱来了一个锦盒,搁在了桌上。
温朝雨打开一看,里头是黄澄澄的金子。
“财生财,你下半辈子不用愁了,”南宫悯望着窗外的雪景,轻声说,“从今以后,你与紫薇教再无半点瓜葛,你自由了。
”
温朝雨愣在那里,像是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很快,推门声响起,余光里的红影渐渐远去,温朝雨脑子里一片空白,尔后猛地站起了身,大步奔出殿外,冲着南宫悯的背影喊道:“等等……我还欠你一条命!”
人已经走远了。
巡逻的教徒路过此处,再也没有回来,望川殿里的侍女们熄了灯,将桌上的锦盒交给了薛谈,之后也都相继离去。
夜雪纷飞中,温朝雨立在廊下,宛如一座雕塑。
“护法,这……”薛谈不明所以,问询道,“教主跟您说了什么?”
温朝雨怔了半晌,苦笑一声,看着薛谈说:“她把我扫地出门了。
”
“……扫地出门还给这么多金子?”薛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喜该忧,“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温朝雨扶着廊柱,一只手捂着脸,说:“不知道。
”
薛谈兴奋道:“要不咱们这就回云华宫罢?季姑娘还在等着您呢!您走的时候可是跟她约好了,要回去看她的。
只要路上别耽搁,说不定还能赶上她的少掌门登位大礼!这么大的事,季姑娘一定很希望看到您能在场!”
温朝雨觉得胸口钻心的疼,她坐在阶上,两只手把脸挡得严严实实。
薛谈还在絮叨:“这么多金子,得先存到钱庄去,再给季姑娘买份礼,买什么好呢……她平时都喜欢些什么东西?”
温朝雨没理他。
薛谈看了看她,说:“护法,您怎么了?”
温朝雨还是没反应。
“您可是第一个被教主亲自赦免脱离紫薇教的人,”薛谈说,“属下也跟着您沾了光,这可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