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笺是尹秋送来的,温朝雨看了两眼,道:“我说的陆怀薇,可没说叶芝兰。
”
“所以么,我在几年前就留了这一手,正是为了防着你,”南宫悯负手而立,周身气势逐渐有了些压迫感,“不管你说了谁,性质都一样,你已经成了叛徒,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那么你自己说说,我该怎么惩治你好呢?”
这话不好回。
早在两人见面之前,温朝雨就已将云华宫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秦筝,秦筝也已经转告给了南宫悯,纵然叶芝兰是自己沉不住气暴露了自己,不关温朝雨的事,但她死了也就死了,南宫悯不会将她放在心上,她现在除了恼怒于圣剑仍未到手,便是要给温朝雨论罪。
“你直说罢,”温朝雨想了半晌也没想好怎么应对这个问题,只得破罐子破摔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任你处置。
”
南宫悯打量她片刻,却是没给出答复,而是问道:“圣剑在何处?”
温朝雨摇头:“不知道,我们把观星台翻了个底朝天,连圣剑的影子都没找着,叶芝兰说她没动,是被别人移走了。
”
南宫悯少见地沉默下来。
“你知道是谁拿走了圣剑,”温朝雨见她不语,便主动问道,“那你干什么绕这么大一圈和叶芝兰联手?你直接找那人要不行么?是你打不过他,还是你也不确定他到底是谁?”
南宫悯说:“我当然知道他是谁,”她笑了笑,又道,“叶芝兰若想与我联手,不说点真话是不可能的,只是我手上没有证据,问他要他就会给么?其实我本也没指望叶芝兰能将圣剑拿给我,我之所以愿意等这么多年,还任由她拖着我,也不过是闲来无事,就要和她一起兴风作浪找点乐子罢了,既然现在她已经死了,我也就没必要再游戏人间了,圣剑是我的,就该拿回来。
”
温朝雨无语凝噎。
她是知道自己拿不回圣剑,所以干脆和叶芝兰狼狈为奸,干了那么多坏事全是为了消遣。
其实叶芝兰是死是活对她根本没什么影响,因为她的境况至始至终都没变过,哪怕外头再是闹得地覆天翻,她也能稳坐钓鱼台,静观其变。
“那你要怎么拿?”温朝雨说,“叶芝兰虽然自私自利,但她好歹的确有那个能力替你取回圣剑,但现在她死了,还有谁能帮你?”
“求人不如求己,”南宫悯在温朝雨对面落了座,斟了杯茶,“不过我这人从不心急,我永远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圣剑在谁手里都行,左右坏不了,我可以暂时让那人替我保管着,先去对付另外一个人。
”
温朝雨说:“谁?”
“梦无归,”南宫悯品了口茶,看着温朝雨道,“她的出现,对我来说可不是件好事,一个知晓所有真相的人,就不该活着。
她能隐忍多年而不发,可见这人心性坚韧,不惧苦难。
世间人最怕的是什么?不是那些武艺高强的高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