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实回道:“我叫他一声义父,”说完这话,她又接着道,“其实新弟子大会结束后,我们中间有好几年都没有见过面了,但我上一次见他时,却一点也不觉得生疏,就好像我们从来没分别过那么久……而我在很久以前,其实就已经把他当成我爹了。
”
她这么说来,倒叫满江雪不好开口了。
瞧见满江雪脸上的神情,尹秋也就猜到了那解法一定十分凶险,她出了会儿神,才又问道:“所以,解法到底是什么?”
满江雪没有回答。
尹秋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一遍遍地回忆着先前与公子梵相处的画面,忽然间也没有勇气再追问下去了,只是涩声说:“他会死吗?”
满江雪叹了口气,抚摸着尹秋的后背,说:“事情要往好的方面想,也许他在救你之前就为自己打点好了一切。
”
尹秋眼眶一红,怅然道:“也就是说,他的确是有可能会死的。
”
解了蛊毒,又治好了她的内伤,这两件事加起来所要耗费的功力定然不是一星半点,也许就连满江雪都会吃不消。
可公子梵做到了。
一个旧疾缠身在梵心谷里养了好几年病的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又……为什么肯拿自己的命来救她?
烛火摇曳,满室清寒,尹秋无端打了个冷颤,泪水在不知不觉间蓄满了眼眶。
“师叔也知道怎么解毒,”尹秋沉痛道,“可你没有告诉我,如果没有公子梵,师叔是不是也……”
满江雪又一次沉默了。
尹秋今夜问的这些问题,基本都是令她无法正面回答的。
“告诉我罢,”尹秋再度问道,“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解毒?”
满江雪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将孟璟先前告诉她的解法同尹秋复述了一遍,尽管她将语气刻意放得平淡,也没有过多表明施救者会有怎样的凶险,但尹秋听完这番话,还是狠狠地愣住了。
“也就是说,那只蛊虫现在到了公子梵的体内……”尹秋震惊道,“可叶师姐已经死了,没有她的血,解药是根本做不出来的,那公子梵岂不是死定了?”
满江雪说:“应该是。
就算他眼下能保住性命,往后估计也活不长久,你与他情况不同,他可能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
”
“那怎么办?”尹秋忍不住落了泪,情急道,“我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