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而已,她也许在别的地方藏着。
”
温朝雨说:“你能想到这些,她未尝不会想到,人是肯定不在这里,所以我让你们别找了,该来的总会来,何必费这功夫浪费体力?何况她明日断不可能孤身前来,必会带着一大拨手下,不留点体力明天怎么跟她斗?”
她这话倒也不无道理,季晚疏沉吟少顷,看向满江雪道:“师叔觉得呢?”
满江雪抬头望着夜空,闻言没有回话。
自从得知尹秋被叶芝兰带走后,直到现在,她一个字也没说过,始终一语不发,颇为沉闷。
远空还在时不时地响着雷声,人立于山巅,夜晚的风就更是急促狂乱,无休无止,穿再多的衣物也抵御不了寒意。
见满江雪一直闷着不说话,温朝雨轻叹一声,在她肩上拍了拍,说:“你也勿要太过担心了,叶芝兰是冲你来的,我相信尹秋现下很安全,不会受什么苦,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肯定能将尹秋救回来。
”
“是啊师叔,”季晚疏一向不会宽慰人,但此刻也绞尽脑汁安抚道,“掌门先前已经都安排好了,宫里所有箭术精湛的弟子都在赶来的路上,只要叶师姐一露面,我们就有机会杀了她,保管她有来无回。
”
“要是梦无归那小徒弟在就好了,”温朝雨拭着额头上的汗,说,“仿佛是叫阿芙?人虽是笨了点,但她那手箭术的确精准,若是有她在,咱们的胜算就大了不少。
”
季晚疏看了她一眼,这些天来头一次主动与温朝雨搭话道:“那你的飞刀呢?”
温朝雨摸了摸下巴,摇头:“没得比,飞刀全靠臂力,射程有限,弓箭可就不一样了,单打独斗我倒是不会怕了叶芝兰,但她手上有尹秋做人质,我便不敢夸下海口说自己的准头有多准。
”
更不提她那飞刀乃是近几年才练成的,并非习武之初所学,若非废了一条手臂,温朝雨自然是大刀使得更灵活。
满江雪久久没有言语,两人谈了几句往下也就相继沉寂下去,再有个把时辰天就快亮了,看来想将尹秋找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弟子们纵然都对此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贸然停止搜寻,都提着灯笼四处奔走,可直到天色逐渐亮了起来,也仍是不见哪里有尹秋的身影。
穹顶积着乌云,闷雷响了一夜也未将雨引出来,到了清晨,手持弯弓的弟子们都隐匿声响躲在了林中,谢宜君在明光殿枯坐了一夜,眼见满江雪等人迟迟不归,便也按捺不住焦躁亲自赶到了西凤山。
“怎么样了?”几人甫一碰头,谢宜君便赶忙问道,“人找着没有?”
满江雪靠着树干闭眸假寐,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季晚疏摇了摇头,说:“还没有,为今之计只能等了。
”
谢宜君忧心忡忡道:“这可如何是好,尹秋伤势未愈,又还身中蛊毒,她自个儿肯定是逃不了的,有她做人质,我们也不能轻易对芝兰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