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道,“或许你去天池的次数不多,那姚定城难民一事呢?你让丁怜真给我下毒,又让她盯着那柳八给难民下毒,那时候你总该亲自到场了,这又怎么解释?”
“这也很好解释,”叶芝兰款款一笑,饶有兴味地瞧着尹秋道,“你别忘了,自从各地遭了雪灾滋生难民以后,我可是也下了山,没有一直待在宫里。
”
锦城!尹秋忽然想起来,恍然大悟道:“你去了锦城,还在锦城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也可以易容成陆师姐去唆使丁怜真下毒。
”
“正是,”叶芝兰说,“我顶着怀薇的脸找上了那位正雅堂的雅先生,用段家庄子的地契要他替紫薇教杀了那些难民,其实那地契是假的,可他到死也还不知,是不是很可悲?而那柳八在投毒后见到的男子,也是丁怜真假扮的,总之这些事情即便被你们查明,那也是怀薇的事,扯不到我头上来。
”
尹秋沉默了一下:“可丁怜真日日都在驿站里头待着,也日日都能与陆师姐有所接触,她难道就丝毫没有察觉过古怪之处?”
“她当然不会察觉,”叶芝兰说,“首先怀薇与真正的程秀其实没有什么交情,她和丁怜真在驿站也不会日日都见面,怀薇只不过是因为怜惜程秀才肯将她调去州城做事,而我一早就和丁怜真说好了,为了防止日后被人追查,我不能主动把她塞到哪座州城,事情要做给外人看,她必须自己请求怀薇,而怀薇一向心善,她不会拒绝。
”
“所以在丁怜真眼中,怀薇答应她是必然的,而在怀薇眼中,程秀是生活凄苦,有求于她。
这两人各司其职,压根儿没什么来往,况且我还与丁怜真着重强调过,不管任何时候她都不能表现出与我有关系,只能我去找她,不能她来找我,哪怕是我二人私下相处,也得恪守这个规矩。
”
叶芝兰说到此处,笑意里掺了几分不屑:“很可笑不是吗?她都成了那副鬼样子还贪生怕死,自然对我唯命是从,怕我杀了她,所以即便平日里与怀薇有些交集,她也只会认为是我在刻意装作与她客套,再说怀薇从不在哪座州城过多久留,她们俩见面次数也很少,所以丁怜真基本不会起什么疑心,懂了么?”
她这是拿捏住了丁怜真畏惧她的心理,仅仅用了点口头上的哄骗就叫丁怜真深信不疑,且半点也不敢忤逆,如此一来,丁怜真听了她的话,便成日窝在锅炉房里不与外人接触,就算与陆怀薇见了面,丁怜真也分毫不敢表露什么。
尹秋听的后背发凉,只能叹一声:“你手段了得。
”
“她那样的贱人,不值得被善待,”叶芝兰语气冰冷,却又很快缓和下来,“正如你已经落到了我手里,我却肯喂你喝水吃饭,还给你披衣,这就是你和她的区别,我也不是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你?尹秋暗自腹诽,面上却维持着沉静,说:“我在去云间城的路上遇见的那个吹笛人,是你本人?”
叶芝兰说:“是,我想试试蛊毒可有成功,试探完毕之后,我便回了锦城与温朝雨见面,之后又去了魏城。
”
尹秋说:“那你一定知道灭掉如意门的另一个凶手是谁,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