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么?”
“目前看来,怀薇的确有很大的嫌疑,基本可以确定是她,”满江雪说,“何况除了温朝雨,还有一个丁怜真可以作证,我们先前已吩咐人将丁怜真关押进了刑堂,等怀薇回来后便可一起传唤审问。
”
听到丁怜真这名字,谢宜君回忆少顷,说道:“就是前几年犯事的那个天音峰女弟子?”
满江雪点头:“是她,怀薇助她脱离了天池,冒用了琉璃峰一名女弟子的身份,姚定城的难民中毒一案,都是她和怀薇所为。
”
谢宜君脸色几变,不禁怒道:“真是反了天了!怎么就养出这些可恶的东西来?”
“能查清便好,”满江雪说,“如此一来,芝兰也能洗脱一半嫌疑了,师姐不必动怒,这都是好事。
”
她用了“一半”这个词,谢宜君自然明白其中用意,陆怀薇既是内奸,那叶芝兰房里的面具材料也就很好解释,但关于暗卫弟子的组建,陆怀薇从未沾过手,叶芝兰本人至今也仍旧说不清楚头尾,是以叶芝兰依然不能被轻易开脱。
“那就得看暗卫弟子与怀薇可有关系了,”谢宜君捏了捏眉心,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倦色,“倘使暗卫弟子也是她在背后捣的鬼,那芝兰才能洗脱全部罪名。
”
“倒是没那么容易,还有件事没告诉你,”满江雪说着,便将吹笛人一事简要概述了一遍,末了才道,“她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才会派温朝雨去营救小秋,这就能说明她与暗卫弟子不是一伙人,除了怀薇,宫里应该还有一个埋藏得更深的人。
”
即便今日已经听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听满江雪道出吹笛人的事,谢宜君仍是免不了感到震惊。
“所以照你的推测来看,怀薇还有可能是西翎国旧人?而暗卫弟子背后的人,又是灭掉如意门的另一个凶手?”
杯子里的茶冷了,满江雪只是看了一眼,尹秋便贴心地给她倒了杯热的,满江雪看着尹秋回道:“正是。
”
“好端端的一个云华宫,简直成了贼窝!”谢宜君大动肝火,来回踱着步子,“师父在天之灵若是见了如今这情况,也不知该如何责骂我,这可真是……”
她们二人谈话期间,尹秋一直不曾贸然插话,听到此处才温声安慰道:“掌门先别急,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所谓暗箭难防,人心难测,师祖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您的。
”
谢宜君喟叹:“师父便是不怪罪,我这心里也不会好受了去,”她看了看尹秋,“倒是你,那蛊毒可有什么法子能解?”
尹秋摇头,微笑道:“暂时还没找到方法,不过我们已经知道陆师姐是吹笛人了,等她回来再说罢。
”
“也好,暗卫弟子背后的人,她也一定知道是谁,”谢宜君沉思道,“总之再耐着性子等等罢,你说得对,事情早晚会弄明白,现在急也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