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扛,我能自己走的。
”
“那也没别的人让我又抱又扛,”满江雪说,“你不乐意?”
尹秋无声地笑:“这倒没有。
”
门口摆着两双干净的绣鞋,满江雪扛着尹秋把鞋换了,入了屋也没放她下来,尹秋闻到腊梅的花香,偏过头去看满江雪,满江雪便又顺势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尹秋说:“这花好看,师叔别摘了,今晚就戴着罢。
”
满江雪应了声“好”,抱着人在桌边坐下,火炉上放着蒸锅,里头的饭菜都还热着,两人没有多点灯,就着那昏暗的光线吃了个饱。
珠帘交错,在风里叮当作响,尹秋见长案附近的地面铺了软缎,便蹬了鞋,踩着净袜在那上头滚了两圈。
满江雪端着碗水也跟进来,她倒了两枚丹药喂到尹秋唇边,说:“把这个吃了。
”
尹秋坐起来,和着水吞了药,又倒下去。
“累了?”满江雪把藤椅上的薄毯扯下来,盖在尹秋身上。
“冷。
”尹秋缩成一团,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
“炭火贵,”满江雪知道她在找什么,解释道,“老人家不舍得买。
”
尹秋觉得好笑:“是不是师叔苛待人了?灯也不舍得点,炭火也不舍得买,这么冷的天,我自己倒是不打紧,可别叫他们凉着。
”
“我便是苛待自己也不会苛待旁人,”满江雪说,“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小器?”
尹秋嬉笑两声,挪着身子枕在满江雪腿上,说:“我开玩笑的,师叔要是小器,那天底下就没有不小器的人了。
”
满江雪笑了笑,倾身靠近长案,伸手取了笔和纸,尹秋见她这动作,便问道:“师叔要做什么?”
“写封信,”满江雪说,“叫几个人去一趟流苍山,看看是不是真有地底机关。
”
“还是师叔心细,”尹秋打着呵欠,“这几天事情太多,我都把这茬给忘了。
”
满江雪说:“等我写完就带你去沐浴,先别急着睡,地上铺了缎子还是凉。
”
尹秋揉了揉眼睛,强行提了几分精神,她仰起头来,满江雪洁白的袖袍罩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