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温朝雨近在咫尺的脸,声音忽然间喑哑下来。
“想听你说句实话真的好难。
”
温朝雨在听到这话的一刹那,心里如同被油锅煎熬一般,她颤动着睫毛睁开了眼睛,望着季晚疏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水雾的眼眸,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我从前以为,你是把紫薇教看的重要,”季晚疏怅然若失地说,“如今看来,你其实是放不下南宫悯,对么?”
温朝雨说:“我……”
“既然我已经把薛谈抓了来,就不会只问他一半的话,”季晚疏说,“所有我想知道的,他都已经告诉我了,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所以才要来问一问你,而你也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么多年了,你仍旧只会逃避,也只会沉默。
”
温朝雨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暗暗攥紧了掌心。
“南宫悯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季晚疏眼里的泪光闪动在眼睫边缘,却固执地没有落下来,“就算她伤过你,可她还救过你,也为了你做出过很多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让步,她给了你很多特权,也给了你很多旁人得不到的东西,甚至在某些方面还很荒唐地护着你,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明白你又是为什么。
”
温朝雨的神色有短暂的迷惘,她回味着季晚疏这番话,过了片刻才说:“什么意思……?”
季晚疏仰起头,仿佛是要把那些泪水都逼回去,也许是觉得自己的模样有些可笑,所以她干脆笑了起来,语调如常地说:“还能是什么意思,她很重视你,你也很重视她,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你们其实都离不开彼此,不是么?”
听清她话里的含义,温朝雨匪夷所思道:“你是觉得我和南宫悯……”
她没有把后头的话说完,但两人都很清楚剩下的话是什么。
“难道不是么?”季晚疏还在笑着,“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
温朝雨五味杂陈,神情复杂道:“你错了,我和南宫悯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
季晚疏说:“那是哪样?”
这个问题,温朝雨同样给不出确切的答复。
因为就连她自己也很难形容她和南宫悯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季晚疏先前的分析都没错,南宫悯的确待她与众不同,而因为这份与众不同,温朝雨在紫薇教也受到了不少嫉恨与排挤,她从前把南宫悯对她的另眼相看,当做是南宫悯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