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说:“其实师叔根本不想打我的,对不对?”
满江雪没说话。
尹秋便笑了起来,说:“私下饮酒的确不对,可也要分场合的,师兄们在惊月峰日日饮酒,师叔不也没罚过?”
“你跟他们没得比,”满江雪说,“宫里的弟子只要不妨碍公务,适当饮酒诚然不会受罚,可驻守在州城的驿站弟子却不能如此,何况你的师兄们每日蹲在树上挨冻,他们饮酒取暖是掌门师姐给的特权,你有么?”
尹秋说:“我没有,可我也没妨碍公务,而且我也不是驻守州城的驿站弟子。
”
“所以我只是吓吓你,”满江雪说,“谈了这半天,你好歹诚心实意认个错。
”
尹秋立即将笑意一收,正色道:“师叔,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犯了。
”
满江雪抬手在她额头拍了一下,说:“不会饮酒便不要饮,你已经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拒绝二字怎么写?”
“盛情难却啊,”尹秋佯装苦恼,眼里却是重新浮出了笑意,“那位师姐话不多,人倒是不错,她是见我冷得厉害,所以才叫我喝两口酒暖暖身子,师叔可别责怪,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面对她?”
满江雪得了这话,停顿须臾才道:“她叫程秀,从前是琉璃峰弟子,你以后与她往来时,要多留心观察。
”
能叫满江雪特意交代要留意的人,必然是有什么可疑之处,尹秋自然反应得快,说:“她怎么了?”
满江雪便将白日里的事简要同尹秋叙述了一遍,后才接着道:“那柳八声称自己必不会认错,可驿站那么多弟子,他却唯独将程秀点了出来,虽说我已叫孟璟查探过她的容貌,也未发现疑点,但仍是不能掉以轻心。
”
尹秋觉得有理,点头道:“师叔考虑周到,我记住了,往下会多加注意的。
”
满江雪“嗯”了一声,未再接话,尹秋喝了那醒酒汤,嘴里始终残存着味道,不大舒服,她眸光一转,瞥见桌上搁着几个油纸包,不由眼前一亮,欢喜道:“那是师叔给我买的糖么?”
满江雪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说:“想吃?”
尹秋舔舔嘴唇:“想的,想了好些天了。
”
“你今日还未进食,少吃点。
”满江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