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璟顿了顿,口吻平淡地说:“男女有别,我不方便敲她的门。
”
白灵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怪了,你们一向感情好,在宫里的时候就常一起走动,怎么离了宫还避起嫌来了?”她说罢,目光泛起了些许戏谑,“我的门敲得,小秋的门就敲不得,你是不把我当姑娘看,还是太把小秋当姑娘看?”
孟璟捂着胸口的手无意识蜷缩了一下,她将视线落在院中,尽量自然地说:“你们感情也好,你敲她的门也没错。
”
“两码事,”白灵扬着唇角,笑得有些别有深意,“我是个姑娘么。
”
孟璟忽然间有点抑制不住的烦躁。
她难道就表现得那般明显?
仿佛世人都对她那点心思心知肚明似的。
雪落亭台,那风里裹了几片落叶,萧瑟而冷清,孟璟动了动唇,正要开口回话,耳中忽然传来一道突兀的响动,她循声而望,见是满江雪将手中的茶盏搁去了小几。
“咔嗒”一声脆响。
·
“都不是?”陆怀薇始终站在院儿里,她受不住风雪,故而撑了把伞。
这么冷的天,弟子们都冻得直跳脚,那柳八却是满头热汗,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已经仔仔细细看过好些遍的弟子们,仓皇着道:“我没说谎……我真没说谎!那天夜里真的有人与我接头!”
平白挨了这么久的冷风,两名官差早就没了耐心,见状便怒喝道:“死到临头,还在谎话连篇!你说那真凶是云华驿站的人,眼下却又指认不出是谁,你拿我们两个寻开心么?说!你到底见没见过凶手!”
“怎么没见过?我当时根本没醉,清醒得很!”柳八面色惨白,手脚发抖,“怎么会没有呢……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兴许根本不是我们云华弟子,”陆怀薇思忖道,“他也许只是来驿站盯着你罢了,你怎么就笃定他一定是我们的人。
”
柳八一愣,面上阴晴不定,结巴着道:“可、可他分明穿着你们云华弟子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