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怜真这时已有了几分心虚,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露怯,便挺直脊背道:“师叔所言,恕弟子不能明白,她们几个都已认了罪,也无人指控是弟子唆使的,况且她们声称孟璟惹恼了我这事,也不过是打着我的名号惹是生非罢了,这也是罪加一等,亦是与弟子本人没有半点干系,师叔这般说,可要讲证据。
”
满江雪对她这话未置可否,根本不屑与她口头交锋,倒是许连枝拍桌而起,骂道:“放肆!怎能对师叔这般无礼!”
丁怜真道:“弟子只是实话实说,就事而论。
”
“你”许连枝气得想拿鞭子抽她,大声道,“丁怜真,我劝你态度放好一点!只要眼睛没瞎,都看得出来外头那几个是替你挨的打,她们既然心甘情愿,罚了倒也罚了,毕竟也是些为虎作伥的货色,而你,可别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不然把你拖出去一块儿打!”
然而说归说,在场众人也都很清楚,丁怜真这回是罚不了的,就算要罚,也只能判她个失责之过,挨不了脊杖,一时不快责骂她两句倒是无伤大雅,可若是硬要给她定罪,说她唆使弟子行凶,也确实是证据不足。
丁怜真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她知道即便是满江雪也奈何她不得,但听许连枝这番话,丁怜真倒也识趣地缓和了态度,问道:“那弟子请问师叔,要如何责罚弟子。
”
满江雪没有及时回答,过了片刻才道:“收了她的腰牌。
”
丁怜真一愣,急忙护住自己:“师叔!”
她是天音峰长老座下之徒,地位不算低,这些年来就靠着这点位份横行霸道,若是摘了腰牌,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几名护卫弟子齐齐上前,分工而做,合力取了丁怜真的腰牌。
“师叔!”丁怜真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情急道,“诚然弟子有做的不对之处,但也没到摘腰牌的地步,这事从头到尾都不是弟子的意思!何况弟子是程长老亲自收的徒弟,师叔要摘我的腰牌,也得将程长老请来商榷才是!”
满江雪无声一笑,自案前起了身,行到丁怜真跟前站定,说:“我不仅要摘你的腰牌,还要罚你去天池为各位师祖的陵园守墓三年,诚心悔过,你若表现得好,三年后自当再回来,若是不知悔改,那就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说。
”
丁怜真急得双眼通红。
天池……那地方除了坟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