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南宫悯知晓沈曼冬与圣剑的确现世以外,那奸细的影子却是一星半点都没摸着,兴师动众好些天,就这么个结果?
季晚疏越想越气,冷笑:“我没你们那么高的觉悟,也不关心别的,我只知道温朝雨不该放走,即便留下她,今日发生的事那些教徒回去后也自会禀报南宫悯,到手的鸭子飞了,再要抓住可没那么容易!”
叶芝兰无奈道:“季师妹,你消消气罢,计划赶不上变化,总会旁生枝节,沈师叔不是说了么?她们此举是为了揪出宫中奸细,如今也算是有了眉目,只要在知晓此事的人中好生查一查,想必很快就能顺藤摸瓜把那人找出来,至于温朝雨,她是南宫悯的得力属下,有她亲自回去禀报,当然比那些教徒说的话更有可信度。
”
“那又如何?”季晚疏说,“就算南宫悯知道沈师叔活着和圣剑的消息不假,又能有什么用?”
叶芝兰动了动唇,正要按着自己的想法替她解惑,却听沈曼冬截话道:“当然有用。
”
季晚疏对沈曼冬并无旧情,眼下她放走了温朝雨,就更是对她好感丧失,不由嗤笑:“总不能是她乖乖把命送到你手里,换那破剑。
”
“她自然不会这么做,”沈曼冬说,“可如此一来,她就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
季晚疏顿了顿:“什么意思?”
“因为沈曼冬是假的,圣剑也是假的。
”
季晚疏一愣,连带着叶芝兰听了这话也是目露疑惑,两人齐声道:“……假的?”
便见沈曼冬缓缓抬起手来,触摸到下颌角的位置,指尖轻轻一捻,捻起一点微皱的皮来,在两人逐渐放大的目光中,“嘶”的一声,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顷刻间自她脸上剥离开来,露出另一张全然不同的清丽容颜。
看清这张脸长什么样,季晚疏满腹怒火登时烟消云散,呆了在原地。
“满师叔?!”叶芝兰平素稳重端庄,此刻也难免失了态,“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满江雪瞧了她们一眼,垂头将面具收入袖中,说:“如你们所见,我不多解释了。
”
季晚疏脸色古怪,嗫嚅半晌才道:“……您不早说。
”要是早知道眼前这沈曼冬是满江雪假扮的,她就是有天大的怨气也不会冲她撒出来。
“先回宫,”满江雪神色平静,“回去后将此番随行弟子都监视起来,我不与你们同行,还有别的事要做,趁早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