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商量此事,你多少也说说你的想法?”
满江雪摸出帕子细细擦着匕首,头也不抬地说:“我也相信师姐没死,可她既然十年都不回来与我们相认,必是有什么隐情,何况当初她能抛下还是婴儿的尹秋而去,如今也不见得就会为了她重新露面。
”
谢宜君沉吟片刻,说:“话虽如此,可曼冬当年一心盼的都是成婚生子,她不想当剑客,只想当一个好母亲,或许当年如意门事变她一时难以接受,愤而离去,可十年都过去了,再大的恨意也该沉淀了些,什么家仇都不如亲生骨肉重要,她难道就不想瞧瞧她的孩儿长什么模样?”
满江雪说:“师姐怎么想,我猜不着,倒是你,一门心思想将她找回来,即便她真回来了又能如何?”
谢宜君微微愣住,叹息道:“当年师父想传位于她,甚至临终前也念念不忘她的踪迹,我虽很长一段时间都对曼冬心存芥蒂,但也不得不承认,若非如意门出事,我当不上这掌门,她若能回来,我自当退位让贤,这也是师父的心愿。
”
“师姐不是当掌门的料,”满江雪说,“我也不是,这位子只有你能胜任。
”
说完这话,两人便一同沉默下来。
许久,谢宜君才又说道:“不论如何,消息还是得放出去,毕竟有个紫薇教在外头虎视眈眈,我们不能毫无对策,芝兰!”
听闻呼唤,叶芝兰立即现身于殿门口。
“吩咐弟子们,将尹秋回到宫里的消息散播出去。
”谢宜君朗声说。
“是,师父。
”叶芝兰领命。
“等等,”谢宜君又道,“就说尹秋病重,性命垂危,望广大名医来我云华治病救人,即刻去办,越快越好。
”
叶芝兰目露讶异之色,但也没多问,欠身行了礼,便领着一队弟子行下了阶去。
“唯一的骨肉就要病死了,”谢宜君负手而立,沉声道,“曼冬若真活着,我就不信她能狠得下心不闻不问。
”
她此举,是要逼沈曼冬现身。
“这样一来,只怕紫薇教那边也不会安生了。
”满江雪说。
“有本事就来云华宫抢人,”谢宜君笑得轻蔑,“南宫悯到底要找什么,这事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