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仪眼角抽搐,没好气地应声:“你小子一年多没见,也不知道哪儿去风流快活!”边说边瞥眼与简航同行的几人,个个都不是善茬,几双招子看过来就好似要割人肉一般。
简航迟疑一下,说:“仪弟回去庄子没?”
赵仪说:“南下有消息说师兄似乎在那边出现过,正准备坐船南下。
”反正赵家庄子多得是,这里有个重桐坐镇,他可懒得回去!
“……仪弟无须南下了。
”
“为何?”
简航说:“那人,已经找到了。
”
赵仪一顿,冷笑:“甭与我说笑,你担不起。
”
简航轻轻笑着:“不骗你。
他啊、应该到了你庄子里了罢。
”
赵仪一听,只觉背脊都酥了,拉住刚刚来传话的人问:“你刚刚说谁来了?长啥模样?”
下人战战兢兢答道:“回少爷,来人是位道长,说是少爷的师兄。
小的瞧那道长颇有些仙风道骨,就是人显瘦。
”
重桐是师门中算是又高又壮的,穿起道袍也不像道士,更像是其他门派的练家子。
赵仪有些发懵,简航的话就似是勾去他仅存的一丝理智。
赵仪暗忖,如若简航说真的,三式师兄是否就在庄子内等着呢?可是真是假又如何,他都寻了这么多年,再上当受骗一次也没啥不是?
赵仪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奔跑在回庄子的路上。
心情那般焦急,竟连轻功也忘记施展。
可到了庄子门口,他却放慢脚步,甚至有些踟蹰不前。
坦白而言,他已记不住三式师兄的模样了。
再怎么把记忆中的模样拼拼凑凑的,也未必能把那么重要的人拼凑完整。
为此,赵仪曾经难受许久。
自那之后,他更是拼命去寻人,就担心有一日遇上了,自己居然没认出来。
假若因此堪堪擦肩而过,每每想到这般,他就恨不得把脑子中的人影抠出来,死死地刻在墙上,日日夜夜对着,再也忘不了才好。
及风道长也曾给赵仪描过三式的画像,可赵仪那时候少不更事,吵闹着说一点也不像三式师兄,闹到最后还把画像烧了。
及风道长说他执念太深,苦煞自己。
苦不苦,他自个儿的事。
旁人说再多又有何用?
庄子的门童瞧见少爷回来了,连忙上前伺候。
赵仪干咳两声,端正仪表,问:“是否有位道长过来?”
门童说:“那位道长正在院子里候着,管家让人奉过茶,可道长说了‘已欠故人许多年,不添这盏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