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撞么?阁老既想将三公子收入麾下,何不徐徐图之。
顾凌洲态度冷淡如此,这三公子总有心灰意冷的一天。
”
韩莳芳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怒意平复下去。
道:“本辅就是要让他知道,没有本辅庇护,他便是爬上了凤阁行走的位置,也要吃尽苦头。
”
“西京战事不明,谢琅若败,一切都好说,谢琅若是侥幸获胜,无论本辅还是陛下,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严峻形势。
卫悯看着隐居幕后,对朝事不闻不问,可你不觉得,最近京中诸世家有些安静得太过分了么。
本辅太了解卫悯了,他辛苦经营了这么久,才将卫氏推上上京第一世家的位置,绝不可能甘心当一个闲云野鹤的家主,他一定是在等,等一个时机,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眼下,他一定正坐在暗处观望,等着坐收渔利。
留给本辅筹谋的时间不多了,瑾瑜这样的性子,本辅没有耐心再同他慢慢耗。
而且,他太聪明了,不放在身边,本辅总是不放心。
”
韩莳芳揉了揉额,道:“你去太仪殿盯着,有消息第一时间禀报本辅。
”
杨瑞应是,退了下去。
曹德海手握拂尘,从太仪殿里出来,看到站在殿外的绯袍少年,赔笑道:“三公子来得实在不巧,陛下昨日夜里受了些风寒,旧疾复发,眼下刚服下药,已然睡下了,要不,公子先回去,换个时间再过来。
”
卫瑾瑜道:“规矩不可废,瑾瑜奉命出巡,必须当面向陛下述职,才算完成任务。
陛下既在休息,瑾瑜在外面等着便是。
”
说完,直接在殿外空地上撩袍跪了下去。
曹德海:“三公子这是何必呢。
”
卫瑾瑜向着殿门恭谨道:“陛下身体不适,瑾瑜身为晚辈,原本也应在一旁侍疾,没有及时体察圣上病情,是瑾瑜之过。
”
曹德海扬了下拂尘,道:“既然是三公子一片孝心,那奴才也不好说什么了。
”
又对着站在周围的几个内侍训斥:“都离远些,莫挡着日头。
”
内侍唯唯称是,退到两边,看着那手呈奏折、恭敬而跪的少年,只匆匆瞥了眼,便都低下头,盯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