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相信,这世道总有变好的一日。
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先拿下西京。
”
孰轻孰重,谢琅自然明白。
“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
这两日,我会寻个稳妥之人,与这些粮贩联络,尽快敲定粮草的事。
”
卫瑾瑜合上拜帖,“嗯”了声。
“此事事关重大,须慎之又慎,你打算派谁去?”
谢琅沉吟片刻,说:“我手下都是些武将,勇猛有余,智谋不足,甘宁是西昌县令,也不宜露面,我想,不如让孟尧出面,伪装成行商,与这些人谈判。
”
“孟尧是青州人,对青州和附近州府情况都了如指掌,且性格豪爽,善于交际,又难得稳妥。
他在兵部只是一个主事,认识他的人不多,由他主理此事,再合适不过,也不易引起怀疑。
”
“的确合适。
”
卫瑾瑜接过话:“不过,孟尧一个人,未免太单枪匹马了些,我再送你一个人,帮孟尧一起完成此事。
”
“你是说?”
“你也见过的,公孙昶。
他唇舌功夫厉害,又常年游走四方,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关键时刻,兴许能助孟尧一臂之力。
”
“好,听你的。
”
谢琅将手中纸看了几遍,忽笑道:“这甘宁也是有趣,如此好的立功机会,他不当面给我,反而借着拜帖给你,可见在他心中,真正认的主君,未必是我。
”
卫瑾瑜看他一眼。
谢琅悠然道:“不过,这也正是他聪明之处。
”
“他肯臣服于你,可比臣服于我更能获得我的信任。
”
入夜,夏柏阳早早便在府衙中置好酒席,等谢琅与卫瑾瑜过来。
虽然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可又要同时招待两位神仙,夏柏阳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紧张,并再一次同甘宁确认:“怀之,你确定要设两个主位,还挨在一起?”
甘宁道:“大人放心,不会出错的。
”
夏柏阳对这位好友素来抱以十分信任,只能让府吏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