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笑了声,又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卫御史,谈谈?”
他把玩着空酒碗,终于转身,看了眼身边人。
卫瑾瑜正慢条斯理吃一小片烤兔肉,旁人都是大快朵颐,独他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将肉一片片割下,那徐徐优雅的模样,不像在吃烤兔肉,倒像在□□美的鱼脍。
“谈什么?”
卫瑾瑜继续割着肉片。
这回割下一片肉,并未自己吃,而是递给了斜对面的公孙昶。
公孙昶揩揩油手接过,很是受用道:“多谢三公子。
”
谢琅看得扎眼。
面上不动声色道:“自然是谈谈咱们如何精诚合作。
”
卫瑾瑜继续不紧不慢割第二片肉。
“在下只带着两个司吏,势单力薄,不成气候,怎能与世子麾下精锐相比,这合作又从何说起。
”
“是我谢某人有眼不识泰山。
”
谢琅盯着那匕首锋利刃面切开烤得焦黄滋滋冒油的表皮,将薄厚均匀的一整片兔肉切下,动作堪称漂亮。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带来的那五名机关大师,只破了外围三分之一的机关,眼下已经陷入僵局。
再这么耗下去,就算耗到明天晚上,他们都未必能找到解决之法。
”
“是么?”
“世子天纵英才,雄姿英发,都束手无策,在下更爱莫能助了。
”
卫瑾瑜将新切下的兔肉递到旁边督查院司吏的碗里
对方十分不好意思道:“下官自己来便可以,怎么好一直麻烦卫御史!”
卫瑾瑜微微一笑,道:“无妨,左右我闲着也是闲着。
”
公孙昶在对面道:“卫御史,能否再给在下一片?卫御史切的肉,肥瘦相间,薄厚匀称,实在深得吾心!”
卫瑾瑜欣然应下,举起匕首,要切第三片肉时,旁边直接伸过来一只手,将匕首拿了过去。
“我来给公孙先生切。
”
谢琅看着卫瑾瑜,道。
公孙昶“啊”一声:“这这,这如何好意思。
”
谢琅手起刀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