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哥若没有出事,今日封侯之人,哪里轮得到他裴北辰。
”
谢兰峰直接冷哼一声:“你不服气也让陛下给你封个侯去,光嘴上不服气有何用。
”
谢琅道:“我不稀罕这个,只是替大哥不平。
当年青羊谷一战,裴氏援兵就在附近,他若及时发兵救援,大哥不会出事,北境军数万精锐,也不会葬送在青州。
”
“你不稀罕,挺嚣张啊,裴北辰今日能封侯,是因为他在西南所作所为,的确担得起这个封号,当年青州附近,不只裴氏一家驻军,真要全部追究,你追究得完么?这是大渊天下,不是谢氏的天下。
”
“其他人我管不着,但他裴北辰不行!”
“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是不是,我听说京察时,你故意当街堵着滇南兵马,强迫裴北辰给你让道,这混账事是你干出来的吧?谢唯慎,你当自己是谁,天王老子么?”
跟在后面的两名副将听出谢兰峰是动了怒,都示意谢琅别再开口。
谢兰峰已道:“等回去后,你给我到院子里跪两个时辰,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
崔灏道:“大哥”
“不必给他求情。
”
谢兰峰淡淡道:“我看他是在上京野惯了,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
说话间已到了文极门,文极门旁便是凤阁办公衙署,此刻,衙署前停着一顶暖轿,暖轿旁边站着一个人,一身四品绯色官袍,怀中抱着几册文书,正低声同司吏吩咐什么。
谢琅视线倏地一顿。
“下官见过王爷。
”
卫瑾瑜垂袖作礼。
少年郎清清雅雅,犹若清风皎月,夺人眼目。
谢兰峰停下,目光若有所思在卫瑾瑜身上打量了片刻,点头道:“起来吧。
”
卫瑾瑜应是。
出了宫门,亲兵第一时间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