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一扯唇角:“本世子既能全须全尾从这里出来,他们便不会让王青活着。
”
李崖道:“听闻这回京察,吏部裁撤了一大批官员下来,都是素日里与卫氏姚氏不对付的,连韩氏子弟都殃及了一波。
近来京营调动亦很频繁,京营指挥使萧煜昨日又被卫悯召到乌衣台,卫氏怕是要有大动作。
这回要不是世子未雨绸缪,早有防备,恐怕也要遭了毒手。
以往卫氏顾忌名声,行事还收敛着,眼下可是真正的一手遮天,‘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满朝文武,都上赶着去乌衣台投诚,生怕京察被波及,仕途不保。
”
“属下还听说,卫悯打算在三日后大朝会上联合诸世家请立雍王为太子。
”
谢琅望了眼晦暗天空。
“陛下有摆脱世家控制之心,卫氏自然是不乐意的,京察不过敲山震虎而已。
”
李崖担忧道:“距离十五没剩几日,吏部今年特意召各方边将回京京察,实在不同寻常,侯爷若真回京述职,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可若不回来,吏部定要以此为借口拿捏谢氏错处,明年开春的军粮怕又是一大难关。
”
谢琅道:“我已写信告知爹和三叔上京的情况,他们必会有所防备,且看爹如何安排吧。
”
李崖看了眼空荡荡的街道,试探问:“世子不是在等卫三公子么?可等到人了?”
谢琅没说话。
李崖也识趣不再问,转到另一个话题。
“二爷听说世子今日回来,已经在行辕里备好了酒食,等着给世子接风洗尘呢。
世子可要过去?”
谢琅摇头。
“不了,直接回府。
”
“那二爷那边?”
“你替我去吃吧,就说我要写自陈书,兵部催得紧,实在耽搁不得。
”
李崖虽然乐意去蹭酒食,还是忍不住道:“世子不过去,二爷怕会不高兴。
”
谢琅冷笑。
“你如今是越发想步雍临的后尘了。
”
李崖立刻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