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伯从外面走了进来,道:“二爷,文卿公子来了,方才曹德海在,不方便进来,一直在外面马车里等着呢。
”
“快让他进来。
”
不多时,苏文卿便披着件黑色斗篷进了屋里,先同崔灏见过礼,便问:“世子如何了?”
“伤口已经处理过,只是失血过多,还未醒。
”
“唯慎自幼跟着他爹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身子骨出了名的壮实,往日受再重的伤,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可恨那群世家,竟想出如此毒计对付他!”
苏文卿宽慰道:“义父放心,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
孟祥端了煎好的药汤过来。
要喂谢琅喝下时,崔灏却道:“我来吧。
”
孟祥应是,忙将药碗递过去,叹道:“还是二爷想的周到。
世子自幼不爱喝药,每回只有大公子才能软硬兼施喂下去几口,连侯爷夫人都没辙。
属下若喂,世子还真不一定肯喝。
”
然而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谢琅昏迷中口齿紧闭,崔灏也没喂进去,反而洒了不少在床上。
崔灏只能将药碗给孟祥。
“你试试。
”
孟祥近前,喂了几勺,依旧全部喂到了袍子上。
孟祥还欲再喂,甚至险些挨了谢琅一拳。
最后轮了一圈人,李崖、雍临和苏文卿都试了一遍,都没能喂进去。
孟祥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御医说了,这是吊命的药,今夜必须喂世子喝下去。
”
李崖忽然小声道:“有一个人,兴许可以喂下去。
”
崔灏问谁。
李崖道:“卫三公子。
”
崔灏当即变了脸色,冷哼道:“用不着。
唯慎伤成这般模样,也没见他过来主院瞧一眼,你还指望他真心对待唯慎?”
“今日这事,那卫氏便是头一个主谋!”
“把药碗给我。
”
另一头,卫氏乌衣台亦灯火通明。
兵部尚书姚广义满头大汗急匆匆登上台,来到沉默坐着的卫悯面前,道:“首辅明鉴,今日之事,我真是冤枉的,我是吩咐了一些人,让他们称病不去,给皇帝一点颜色看看不假,可我并没有让那么多人称病不去啊。
”
“昨夜首辅既已吩咐下来,让我如常准备比试之事,我又岂敢拂逆首辅的意思。
”
“且我已经派人查探清楚,那群称病不去的将领,皆说是今日一早收到了我府中一名魏姓管事的传信,可我根本没有派人去报过信。
那刁奴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