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用热水烫伤了我。
”
“这还不算情谊么?”
李崖抓了抓脑袋。
谢琅走了两步,又问:“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查到了?”
“查到了。
”
李崖低声道:“裴道闳寿辰在即,近来的确有一批外地官员孝敬的生辰纲要途径京南,听说数额不小,除了裴氏自己的暗卫,裴道闳还特意找了专业的镖局护送,将那些礼品都伪装成普通的货物。
”
谢琅一扯嘴角。
道:“你放个风给张鳌他们,就说有大活儿来了,让兄弟们都警醒些,把刀都擦亮了。
裴道闳不是想要钱么,这一回,我让他把心肝都掏出来。
”
李崖嘿嘿笑道:“世子放心,等回去后末将立刻去办。
”
卫瑾瑜在值房待了一夜,次日简单盥洗了一番,就依旧去政事堂办公。
时辰还早,只有几个司吏在扫洒忙活。
卫瑾瑜照例先到顾凌洲值房,将今日需要处理的文书分类整理好,起身时,视线不由再一次落到了旁边的书架上。
“卫御史。
”
一名司吏在外道:“外面有人找您。
”
这个时辰,谢琅应该已经回京南大营了,卫瑾瑜收回视线,说知道了,等到了督查院外,果见外面站在一个长相陌生的干练男子。
“韩先生在等公子。
”
男子道。
卫瑾瑜点头,跟着男子来到一处巷口,巷口停着辆低调简朴的青盖马车。
韩莳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
卫瑾瑜踩着脚踏上了车,行过礼,在韩莳芳对面坐下。
问:“先生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韩莳芳叹气:“昨日的事,我已经知晓,我实在放心不下你,故而过来看看。
”
卫瑾瑜也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道:“劳先生挂念,所幸有惊无险。
裴道闳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在督查院造次。
”
“那是因为你这几日一直待在督查院里,可西狄使团即将抵达上京,按照往年旧例,礼部要会同督查院一道负责接待事宜,你眼下是顾凌洲得力干将,免不了要来回奔波,身边没个得力的人怎么行。
明棠在北镇抚当差,总是不方便的,方才带你过来的人名唤杨瑞,办事可靠,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以后,就让他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
卫瑾瑜点头:“但凭先生安排。
”
韩莳芳打量着少年神色,道:“自然,你也不要多心,先生没有疑你的意思,知陈氏的事与你无关,更知你是为了自保才编出脏银的事。
可先生不能明知你深陷危险,而什么事都不做,否则将来如何去九泉之下面见你父亲。
”
卫瑾瑜乖顺道:“我自然知道先生的苦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