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于人情世故可谓丝毫不通,要不是命大,不知被脾气暴烈的先帝杀了多少回了。
”
“这样一个人,不会偏向卫氏,自然也不会偏向其他世家。
”
“礼部只是掌科举,科举之后要得吏部授官,才能正式入朝为官,他卫氏只要牢牢掌着吏部户部两个机要部门,便无人能撼动其地位。
”
“且礼部事务里,涉及到科举大事,一般由顾凌洲统领,就是其他世家安排了人进去,也做不了太多手脚,如此,倒不如选一个没有立场的人上去。
”
“文尚将梁音踩在脚下羞辱折磨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把梁音踩进泥地里,倒是自己先一命呜呼归了西,若是知晓梁音代他料理礼部事务,恐怕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
“倒是这个韩道云,让老夫意外,虞庆伏诛后,卫氏避嫌,他兼领了户部事务。
如今礼部出了乱子,又是他出人意料,推出梁音这么个早被遗忘在犄角旮旯里的人出来。
此人,不简单啊。
”
“顾凌洲也就算了,江左顾氏,到底有些分量,连先帝都不敢忽视,出任阁臣无可厚非。
可他韩道云一个韩氏庶子,竟然有此造化,也委实出人意料。
”
裴道闳揣袖望着窗外景色:“这上京城,可有得热闹了。
”
北里酒馆。
卫瑾瑜亲自斟了一盏酒,恭敬递到韩莳芳面前,道:“瑾瑜恭喜先生,再得礼部。
”
韩莳芳接过,笑着让少年坐下,道:“这都是你的功劳,先生不过捡现成的果子罢了,不过你也是,既然有心思拿文怀良对付文尚,怎么事先也不和先生说一声,让先生好生担心。
”
卫瑾瑜一笑,道:“实在是因为没有万全把握,怕先生失望,而且要不是先生明察秋毫,利用张避寒一案将文怀良彻底困入死局,瑾瑜此计,怕也要不成。
”
“没有你巧设妙计,先将文怀良革职,搜查文府和礼部,岂是那般容易。
吴琼也不敢轻易站出来揭发。
”
“倒是你割了文尚头颅,是何道理?他可是得罪过你?”
卫瑾瑜默了默,道:“母亲下葬时,他曾当众羞辱皇祖母,皇祖母恨此人入骨,我想为皇祖母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