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之豹这时也轻飘飘打了个手势一干锦衣卫齐刷刷亮出腰间的绣春刀来。
“朝中凡三品以上官员犯了事,”章之豹抬手摸了摸眼角刀疤平静语调里透着不容违逆的强势:“北镇抚可不经三法司直接缉拿审问直达圣听今日我看谁敢与我章某人抢人。
”
虞庆登时面如土色,听了章之豹的话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竟自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横在颈间,望着众人狠声威胁:“今日谁敢强带我走,我便血溅当场!”
龚珍神色不变,甚至还冷笑:“这种招数对本官没用,虞庆,好歹同僚一场,若是识趣,就不要顽抗。
”
“都退后!”
虞庆颤声大喊,脖子上霎时见了血。
章之豹终于皱眉,示意左右不要轻举妄动,龚珍则高踞马上,冷眼瞧着,只在虞庆发疯间隙,朝身旁一名衙役使了个眼色。
衙役会意,悄悄抬起手里的弓,将箭镞对准虞庆咽喉。
“老爷!”
虞夫人急得大哭,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虞庆余光视见,吓得慌忙要去关车门,便是这一侧身间隙,衙役手中的暗箭已破风而至,直逼虞庆颈间。
电光火石间,章之豹掌间绣春刀飞震而出,刀刃精准卡在暗箭与虞庆颈侧肌肤间,将暗箭斩为两段。
“拿下!”
绣春刀插入地面挺立着,章之豹一声令下,锦衣卫立刻呼啦啦涌了过去。
虞庆绝望瘫倒在地。
“顾阁老到。
”
一声唱报自混乱中响起。
顾凌洲一身一品紫色束袖蟒服,自轿中步出,身后跟着杨清、代掌印曹德海和一列玄虎卫。
龚珍一惊,不得不下马跪倒。
“见过阁老。
”
其他人也纷纷跪落。
顾凌洲手中捧着一副明黄卷轴,道:“陛下已下旨,户部粮仓一案干系重大,由督查院并刑部、大理寺三司联合审理此案,北镇抚从旁旁听,以核证谣言,平息民愤,虞庆暂押督查院。
来人,将虞庆及其夫人陈氏带回督查院去。
”
随行玄虎卫立刻上前,将虞庆和陈氏羁押了起来,虞府所有下人亦被封足在府门,不得外出。
龚珍明白大局已定,行过礼,便带着刑部衙役匆匆离开了,章之豹也只得收起绣春刀,命锦衣卫悉数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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