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的国子学学生围了起来,学生们愤怒要求户部就仓廪空的传言给出一个明确答复,给天下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来得早的几个堂官都躲在值房里不敢出来。
乌衣台上。
卫嵩趴伏在地上,颤颤跪着,几乎不敢抬头看父亲卫悯的脸。
“蠢货!”
卫悯蓦得摔了手中茶盏,闭目骂了声。
滚烫的茶水混着茶盏碎片飞溅到卫嵩背上臂上面上,卫嵩却一动不敢动。
二爷卫寅缩着脖子立在一边,小声求情:“父亲息怒,大哥、大哥也是一时糊涂,才背着父亲做下这等糊涂事,孩儿相信,大哥他一定是为了卫氏。
”
“滚起来。
”
好一会儿,卫悯睁开眼,道,语气竟已恢复古井无波般的平静。
卫嵩立刻手忙脚乱地爬起,束手哆哆嗦嗦站到一边。
“此事还有谁知道?”
卫悯问。
“户部的虞庆。
”
卫嵩声音都在打颤:“这种事,瞒不过他的,且他又是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门生,最是听话忠心……”
“忠心?”
卫悯用看蠢猪的眼神看向这个长子。
“你要记着,这世上最牢靠的忠心,不是靠师徒,不是靠父子,更不是靠那些虚无缥缈的誓言,而是靠利益。
树倒猢狲散,树在,便是散沙也能凝成盘。
他们对你忠心,不是冲着你,而是冲着卫氏这棵大树。
”
“罢了,这样的道理,与你这蠢货说,也是白费口舌。
此事,还有其他人知晓么?”
“没了。
”卫嵩慌忙摇头:“就虞庆一个,再没其他人了,孩儿虽蠢,也没蠢到拿这种事大张旗鼓往外宣扬的道理。
”
卫悯沉默良久,道了句:“虞庆不能留了。
”
虞府后院已是兵荒马乱。
虞庆戴着帽子围着脸,作富商打扮,满头大汗从屋里出来,瞧见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