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连个说贴心话的人也没有。
你们相处不来,并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跟皇祖母道歉。
皇祖母是心疼你啊,孩子。
”
卫瑾瑜道:“孙儿明白皇祖母苦心,只是,孙儿有自己的打算,也并不想仰人鼻息而活,请皇祖母相信孙儿。
”
“如今孙儿在这世上,只剩皇祖母一个亲人,也请皇祖母为了孙儿,保重身体。
”
太后抚着少年手背,连连点头。
“好孩子,你放心,哀家还要替先帝好好守着这江山呢。
在真正完成先帝嘱托前,哀家不会比他们任何一个先离开的。
”
“只是话已至此,有些话,哀家也必须要说与你听。
”
“你入督查院,是抱着什么心事,哀家是明白的。
可前路艰险,好孩子,你也要顾念着外祖母,万事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冒进。
”
“然你若真有必须要做的事,也不必怕,大胆去做便是,皇祖母会永远是你最坚实的靠山。
”
“那两名女官,你也不必担心,明日哀家便将她们召回。
”
穗禾照旧送卫瑾瑜出殿。
行至僻静处,穗禾见左右无人,方从袖中取出几张纸,迅速塞到卫瑾瑜手中,低声道:“这是奴婢设法从太医院弄出的药方,这半年来,张院首总共为太后调整过三次方子,全部都在这里了。
这阵子,奴才也依着公子嘱托,没让那些药再进太后的口,每回太医院的人将药送来,奴婢都会偷偷把药倒掉,用事前备好的药替代。
太后她老人家心如明镜,却也没有多问过奴婢。
”
“可如此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因再过三日,张院首又该来给太后请平安脉了,届时只怕会发现端倪。
”
卫瑾瑜点头,将方子纳入袖中收好,便出宫去了。
离宫后,卫瑾瑜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到车马行佣车去了一家名叫济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