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消息,卫嵩冷笑一声,不掩幸灾乐祸:“那小畜生自打拿着卫氏的名额进了国子学,便一次也没有回府谒见过父亲,这回中了头名,也没有主动回来向父亲禀报一声,半点规矩都不懂,活生生一个白眼狼,得此下场,活该!”
卫寅道:“听说这孩子昼夜苦读,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偶尔失个礼数,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过。
三弟在世上就剩了这么一条血脉,你我身为大伯二伯,也当帮着照应一些。
我原本想着,今年云昊和云毓也考中了,虽然名次都不怎么高,但好歹没丢卫氏嫡孙的脸,还打算寻个时间,给三个孩子好好庆祝下呢。
”
“要庆祝你自己庆祝去吧。
”
卫嵩满眼厌恶,并讽刺:“那小孽障抢了云昊的名额,你这个做爹的,不给云昊做主也就罢了,竟还想着给那小孽障庆祝,天底下可真是再找不着如二弟这般通情达理的伯父了。
”
卫嵩之所以对此事如此愤怒,自然不仅是为了卫云昊,而是因为他起初也在卫悯面前为小儿子卫云毓争取过这个名额,可惜没成功,还遭到了一番严厉训斥。
没想到最后名额没落在卫云昊手里,反而被卫瑾瑜抢了去,他岂能不怒。
”
卫寅:“都是一家人,何必因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
“这也叫小事!若是这名额落在云昊或云毓身上,两个孩子在国子学学习三月,名次说不准会比现在高上很多,其他隐晦好处就更不必说了,我劝你趁早歇了这份烂好心,殿试一结束,就是授官,你有这功夫操心一个小孽障,倒不如替云昊多经营经营,起头好了,后面的仕途才能通达。
你瞧瞧云缙如今在吏部考功司,年纪虽轻,却掌着官员们的命脉,多少人见了他都得对他礼让三分,与他同届的状元探花,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辛苦熬呢。
”
“卫氏子孙,前程如何,都是父亲一句话的事,别看那小孽障如今仗着中了会元气焰嚣张,等殿试结束,失了头名,不还得仰仗卫氏才能得到像样的官职,届时你看他还有如今的傲气么。
也就你,拎不清轻重,去父亲面前找骂!”
卫嵩心情正好,提点了几句,便拂袖而去。
当日傍晚,卫氏管事卫福便带着卫氏送来的上等名贵药材和太医院副院首张清芳来到了清水巷的苏宅,陪同的还有一位礼部官员。
崔灏与刚下值的谢琅都正在宅中,崔灏听了苍伯禀报,怒不可遏。
“贼喊捉贼,惺惺作态,他卫氏这是又在演戏给天下人看呢!”
“就说文卿伤势严重,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