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尧与魏惊春见谢琅似乎也不是如传言一般恐怖不近人情,也放松了一些,问卫瑾瑜:“我们正打算去慈恩塔看看,卫公子可一道?”
慈恩塔。
谢琅就算再孤陋寡闻,也知道那是新科进士们及第后题名题诗的地方,人家两个都是解元,考的想来不错,提前过去瞻仰一下前辈风采,顺便相相将来题诗题名的地方在情理之中,他身边这个,刚考砸了,再去看什么进士题诗,怕又要受刺激。
所以卫瑾瑜还未开口,谢琅先道:“我们打算先去后山看桃花,二位可有兴趣同行?”
孟尧与魏惊春都是聪明人,忙道:“那我们先行一步,就不打搅卫公子与谢指挥雅兴了。
”
卫瑾瑜虽然对慈恩塔感兴趣,但也没想着与孟、魏二人同行,与二人作别后,不免狐疑看了眼谢琅。
谢琅挑眉。
“看什么看,还不都是为了你。
”
卫瑾瑜莫名其妙。
一日游玩结束,回府已是深夜。
两人在寺里用了素斋,回府后直接沐浴更衣,早早上床,准备睡觉。
卫瑾瑜睡前有看书的习惯,今日亦如此,正看得专注时,书页忽被一道阴影挡住,抬头,果然见谢琅也上来了。
谢琅道:“先把书放下。
”
卫瑾瑜警惕望着他:“做什么?”
谢琅:“把绸袍脱了,我给你上点药。
”
“……”
卫瑾瑜淡淡道:“不用了。
”
他肩上那道伤早就已经长住了,岂用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谢琅:“让你脱你就脱,这不是普通药膏,专门祛疤的。
”
卫瑾瑜默了默,倒真放下书,坐起来,面朝里,将绸袍褪了下去。
他对有没有疤倒不在意,只是他的体质,如果不好好处理,的确容易留下印记。
平常磕着碰着就算了,他并不想留下这些代表痛苦的丑陋印记。
“可能有些凉,忍一下。
”
丝丝凉意,很快沾染上肌肤,从后背袭来,卫瑾瑜几乎可以清晰感觉到,那长着薄茧的指腹,一点点压过他肌肤留下的特殊触感。
他其实不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接受此人好意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