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爹和大哥来了,侄儿也是这句话。
”
“还望二叔理解。
”
崔灏以陌生而震惊的眼光打量着谢琅,半晌,吞下满目惊痛,神色复转冷漠,一摆手,道:“既如此,你我之间,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
“以后,你也不必唤我二叔,不必再到行辕来找我。
”
“我不会打你,也不会再骂你,我只当,没教过你吧。
”
李梧与苍伯俱面色大变,苏文卿亦急声道:“义父”
崔灏抬起手,让众人都住口,忍着心口剧痛,起身,与苏文卿道:“走,咱们回去,别耽搁人家攀附高枝。
”
说完,当先出了雅室。
“义父只是一时情急之言,世子切勿当真,否则,便是真的伤了叔侄情分了。
”
苏文卿无奈留下一句,就跟着崔灏出去了。
李梧与苍伯也没想到好好的酒席闹成这样,只能叹气一声,也急忙追了过去。
“世子,二爷他是真心疼爱您,您,您千万别搁在心上。
”
苍伯到底又停下来,愁眉苦脸道。
谢琅点头:“放心,我知道,你们也好好劝劝二叔,让他冷静下吧,改日,我登门向他赔罪。
”
苍伯听了这话,方算放心,郑重应下,也赶紧离开了。
雍临扶谢琅起来,见他膝上已被瓷片扎得渗出血,忙道:“我先给主子清理包扎一下吧。
”
说完又忍不住道:“主子明知二爷是什么脾气,何苦如此忤逆他呢,您便是编个旁的理由,二爷也不至于这般动怒。
”
谢琅放下衣袍,道:“别废话了,这种事,若还藏着掖着,算什么男人。
迟早要说的,晚说不如直接痛快说了,彼此心里都痛快。
”
雍临默默想,怕只您一个人痛快了。
二爷那头,还不知要如何收场呢。
真是愁人。
谢琅并未让雍临包扎,这点伤,还不耽搁他行走,回到雅室,推开门,见一桌子菜还摆在原处,室内竟是空的,案后并不见那原本坐着的人,脚步倏地一顿,接着问侍奉在外的堂倌:“方才在里面吃饭的人呢?”
堂倌笑道:“那小郎君已经吃完回去了,他留了话,让小人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