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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慎是个懂规矩的,无缘无故,怎会提前下值。
”
崔灏正困惑,苍伯过来了,见着崔灏,迟疑道:“二爷,方才属下似乎瞧见世子爷身边的雍临了。
”
崔灏立刻问:“何处见着的?”
“就东边的那道侧门外,驾着车,似乎在等人呢。
”
崔灏想到什么,冷哼一声,霍然起身,道:“引我过去。
”
苍伯忙道:“将军且慢。
”
崔灏厉目扫去。
苍伯硬着头皮道:“其实方才在监中等文卿公子时,老奴还……还瞧见世子了,世子正在廊下与人说话呢。
”
“如将军那日所言,此事祸根,不在世子身上,将军贸然过去,怕会伤了和世子的叔侄情分。
”
崔灏抚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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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从藏书阁出来,日头已经西移,坠了一半,原本想把书箱存放到授业堂,但怕谢琅等得太久,依旧随身抱着出来了。
走到阶下,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着一身英挺武服,正抚须而立,目若厉电,直直望着他。
“老夫名唤崔灏,你应当听说过。
”
卫瑾瑜要走过去时,对方开了口。
卫瑾瑜停下,转过身,微微一笑,道:“崔二爷大名,晚辈自然听过。
您在此,是特意等候晚辈?”
崔灏打量着眼前少年郎,沉声开口:“唯慎唤老夫一声二叔,他年少不经事,一时被人所惑,在情理之中,可老夫是看着他长大的,比你了解他,北境军少统帅,不会是一个色令智昏的登徒子,家族利益,谢氏荣辱,在他心中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你能明白么?”
卫瑾瑜神色不变,甚至目中毫无微澜,甚至还维持着礼貌笑意,反问:“您的意思是,让我识趣一点,远离他,不再蛊惑他?”
崔灏道:“你若聪明些,便该如此,于你,于唯慎,都是好事。
”
卫瑾瑜一扯嘴角。
这无声的挑衅姿态,令崔灏狠狠拧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