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些,但长风浩荡,天地广袤,可纵情跑马,肆意豪饮,畅意高歌,那份逍遥自在,是任何荣华富贵都换不来的。
自然也是这纸醉金迷的上京城比不了的。
只是,三十万北境军威胁太大,若彻底脱离上京,不作经营筹谋,只靠一身忠骨和一腔热血,是保不住那份逍遥自在,也保不住谢氏和三十万浴血厮杀的将士的。
这便是他放弃逍遥自在,留在此处的理由。
吴韬笑嘻嘻道:“这都是殿帅英明,老天有眼,没让小人得志。
听说二十四楼来了几个新厨子,做南边的饭菜很不错,待会儿下值,殿帅可要与兄弟们喝几杯去?”
谢琅摆手。
“不了,还有事呢。
”
上京虽无趣,毕竟还有一个有趣的人,让他探究。
这严肃的当隙,谢琅竟无端又想起昨夜的触感。
那样……不一样的触感与体验。
只要一想起来,身体里,仿佛又有电流滚过。
谢琅不参加,吴韬甚为遗憾,但也不敢左右上峰的意思。
若是平日,恐怕要多嘴问一句“殿帅是不是要赶着回去陪夫人”,然而昨日,谁都知道,这位小侯爷为了邀功,在讯问时亲自执刑,一杖把那卫氏嫡孙打出了心悸,他若是再没眼色,也万万不敢再提什么夫人的事了。
倒是谢琅瞥见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问:“买的什么好东西?”
“糖酪浇樱桃!”
吴韬打开盖子,给谢琅瞧:“属下家里那母老虎,就好这一口,属下一早排队买的,待会儿还得让人赶紧送回府里去,若是搁太久,糖酪就不新鲜了。
”
谢琅瞥了眼,只见琉璃碗内,乳白色的糖酪淋在艳红的樱桃上,光色泽就十分夺人眼目。
他随口问:“哪儿买的?”
“就朱雀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