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这令卫悯感到怒不可遏。
他怒极反笑,冷笑一声:“你文不成武不就,以为得了这名额,就能不劳而获,平步青云么?”
卫瑾瑜坦然望去:“若要劳而获,何须荫额。
”
“同为孙儿,旁人能得,我为何不可。
”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卫悯忍无可忍,扬起手掌便欲掴下,“家主!”卫福悚然变色,忙跪着膝行过去,用力磕头:“谢家那位世子还在外面,家主息怒,息怒啊!”
大约终究顾忌到卫氏颜面,卫悯强忍怒火按下手,问:“若本辅不答应呢?”
卫瑾瑜轻笑。
“这世上,再没有比祖父更会权衡利弊的弈手了。
”
“一个名额而已,与卫氏荣耀、祖父的宏图大业相比,何足挂齿。
”
“最迟明日,孙儿静待祖父佳音。
”
语罢,他伏跪于地,再度行一礼,便起身离开。
明日,是国子监免试名额递交的最后期限。
卫悯岂能不知,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掌,用力握紧。
家主素来恩威并济,喜怒不形于色,何曾被气成这般,卫福吓得伏跪在地,大气不敢出。
“你亲自去国子监一趟,就说,卫氏已经定了今年的人选。
”
好一会儿,卫福听到上方传来一道威严平缓的声音。
卫福一愣,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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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出了松风院,见谢琅仍负手立在廊下,望着远处沉思,有些意外。
默了默,走过去:“世子怎么没去车中?”
谢琅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往前一递:“这个拿着吧,军中特制,效果很好。
”
卫瑾瑜一愣,拿到手里细看,才发现那是一瓶药油。
便知谢琅已经听到了什么。
“你也不用多想。
”
谢琅摸了摸鼻子,清了下嗓子。
作出高冷之态:“今日之事,毕竟因我险些失约而起,我这人恩怨分明,我只是,不想旁人因我之故受累。
”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诿倒显得矫情。
卫瑾瑜点头,道:“多谢。
”
“世子放心,我不会误会,也不会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