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走。
他爹偶尔进宫,憋着气看着他的生活,似乎想挑毛病,但是萧循养得太好了,毛病挑不出来,儿子怀孕了也不能挑毛病,只能欲言又止地来,欲言又止地离开。
裴酌跟他爹告状:“降温了,陛下还要我起床打太极。
”
裴清许:“是么?陛下欺人太甚,我去问问陛下,是不是欺负你爹不在宫里。
”
裴酌万分期待,但是第二天还是要打太极,可恶,被他爹糊弄了。
太傅看样子是不打算替儿子出头了。
裴酌只能自救,在某天阴天,实在不想在户外运动,又看了看郎心似铁的陛下,故意挑事道:“听说有的男人,老婆怀孕就痿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就知道往外跑。
”
萧循擦脸的动作一顿。
裴酌穿着夹棉的中衣,因为注重运动,因此他的身材仍显匀称纤细,如果不注意去看小腹的话。
他掌心撑着被面,挪到床边,揶揄地看着脸盆架前的萧循:“你知道为什么吗?哦,你没有老婆,你肯定不知道。
”
知道他怀孕后,天天想学高数要奖励的萧循仿佛转了性子,再也不提床笫之事。
他每天起得比萧循晚,萧循的晨起反应一概不知,每天睁眼时陛下就已经衣冠楚楚了。
裴酌发誓他也不是想那什么,只是比起去外面运动,他宁愿在被窝里。
而且是被动的。
萧循扔下毛巾,转身看着他。
跟裴酌不同,萧循的起床程序里,换衣服永远是第一道,玉带束着月白龙袍,天青与淡蓝相得益彰,如同他大多时候的神色一般温和。
萧循:“还有么?”
裴酌刚刚起床,双颊白里透红,青丝乌浓,唇珠嫣红,偏偏配上一副探讨学术问题的正经和困惑。
他摸了摸肚子,十分确信地说:“因为大肚子太丑了吧。
”
萧循闭了闭眼:“不丑,很好看。
”
裴酌:“不信。
”
萧循:“你是真心困惑,还是只是因为不想出门?”
裴酌:“有区别吗?”
“没有。
”萧循肯定他的说法,挑了下唇角,“朕很乐意解答。
”
裴酌正好坐在床边,萧循弯腰吻上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