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禁不住产生想要逃离的想法。
顾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我……”
“不用想着该怎么回答我。
”沈榆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讨厌吗?”
这一下快得像蜻蜓点水,还没感觉到就结束了,顾灿怔怔摇了摇头,沈榆奖励般又亲他一下,低声道:“那我继续了。
”
不等顾灿回答,又一个吻落下来。
不同于在房间里的汹涌热烈,这个吻显得格外潮湿而缱绻,又或许是浴室这种地方,本来就该是水汽弥漫着的。
大脑似乎是丧失了自主运转的能力,被引导着换气,被潜移默化地侵占,甚至被勾缠着回应。
像是被捏住了麻筋,一寸一寸按揉着碾压过去,酸软难熬,又隐约着快乐。
顾灿觉得自己该是紧绷着的,可他的身体又好像是软的,贴着门板一点点下滑,全靠横亘在腰后的手臂揽着才没有滑下去。
少年人青涩的身体经不得撩拨,等顾灿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居然被亲得有感觉了。
甚至还不是他主动先发现的,是沈榆突然停下来,从他唇上离开低头向下看,顾灿才发觉自己好像顶到了什么东西。
“……”
“……”
“……”
短暂的寂静过后,顾灿脑中轰得一下炸开,不知哪来的力气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拉开门把人推出去,迅速反锁。
沈榆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抬手敲了敲门,“阿灿……”
“不能进!”顾灿快爆炸了,“我要洗澡!”
沈榆安静下来,“那你有事叫我。
”
有事也不可能叫你!
顾灿憋着气站了一会儿,等身体平复点了,才过去洗澡。
他人站在花洒下,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简直要膨胀成一只河豚。
尤其在洗完澡发现没有带睡衣的时候,那种崩溃就成倍爆发了。
浴袍不会放在浴室里,有浴巾也不可能就这么裹着出去,尤其是他们刚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如果火星有站台,顾灿恐怕已经连夜扛着火车去买票了。
累了,毁灭吧。
就在顾灿纠结着要不要穿旧衣服出去的时候,门被从外敲了一下。
沈榆问,“你要衣服吗?”
顾灿:“……”
别问,问就是不要。
你都知道问了,就不能直接拿了来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