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大队分成四组,四组随机抽签2次,决定一到四和五到八的名次,至于谁在前头谁在后头两队自己商量,自己的做完了,就去帮另一队。
越想越觉得可行,许域跑去和胡海葛聊。
胡海葛敲板同意,决定在下次秋收时试行。
改革不是一蹴而就,需要不断修正。
许域表示再也不愿掺和。
老天似乎足够眷顾,新昌县这二十几天来一直是晴朗的大太阳。
可红旗大队刚结束双抢没多久,特大暴雨就如期而至。
还没种活的秧苗被大雨冲起,看得人心颤。
排后头几个大队的不少人开始把罪怪在许域身上,要不是他他们也没那么恰好撞上这个大雨时间。
但损失最大其实就是红旗大队,但大家都为许域抱不平,直接怼回去,“臭不要脸的,要是没有许知青,往年你现在还在地里挖土插秧,和我们差不多的时间,哪来那么多时间给你坐那说风凉话!真是好心喂了狗。
”
前头大队得了利的人也开始开口,“许知青人多好,看看咱今年的稻子,用了化肥长得多好,没有许知青,咱们今年肯定也损失惨重啊!”
不好的声音被压了下去,但许域还是听见些闲言碎语。
果然,还是做科研合适他,许域想。
打交道好麻烦。
振作一番后,紧着一口气指导后几个大队排水,扶苗,杀菌,追肥,势必把损失降到最低。
一系列操作下来,刚松一口气,病来如山倒。
自从刚穿来的那年冬天晕倒过,这是许域第二次病倒。
再次睁开眼时姜剑威就趴在他床边,已经是快晚上了。
姜剑威睡得很浅,许域一动就醒了,哑声道,“醒了?坐起来喝口鸡汤。
”
点开煤油灯,昏暗的灯光在破旧的墙壁上投下一小角落的暖光。
许域病恹恹地倚在床头,几缕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眸透着病态的朦胧水汽,原本清冷精致的五官,在病色下添上几分脆弱易碎。
许域刚醒还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