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今时今日的爱一点没有作假,但她不想在已知有风险的情况下再去赌,这次和两人开始之前所要承担的风险值并不相同。
“那你和他说不要再联系,他是什么反应?说什么挽留你了吗?”
戚林漪把脸又往被子中埋了埋,“他刚开始有几秒钟没说话,后来点头说尊重我的决定。
”
“我当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很下意识问了他一句‘你不打算再说点什么替自己争取吗?’,现在仔细想想,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他做了那么多的事,费了那么多功夫,又把什么都告诉我了,然而我还是选择和他断开联系,他的反应多少平静地有些让我意外吧。
”
“你懂吗?就是我可能做好心理准备他会苦苦相求或者死缠烂打,但是他没有,他还是很体面坐在那,只回应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一些。
”
“懂懂懂!那他咋回答你的?”
他是怎么说的呢?
希让慈舔舔唇,喉结不断上下滑动,而后带着一丝苦笑道:“实话说,我很想把你留下多说点什么,不管是什么,能让你心软或是可怜都好,只要你还愿意见我。
但我好像已经把你那一点好感消耗没了,”他说到这里,胸前起伏的幅度陡然增大,像在承受一场突如其来的阵痛。
“死缠烂打只会让你更加心生厌烦对吗?我不敢……”
“我操,他真的好懂你。
”徐清雅惊叹道,戚林漪最讨厌的就是分手纠缠不清或者男的搞要死要活那一套。
能不懂吗?毕竟偷看了她十年的电子日记,里面记录和展现的都是最真实的戚林漪。
他在这段不对等的关系里,就是作弊了。
“我突然就觉得我对他真的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看我就像透明,而我看他,全是雾。
到底我面前的他是不是真实的他?那些温柔、顺从、理解、包容,会不会全是为了迎合我呢?”
徐清雅也被她问住,她当然没办法为希让慈打这个包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不想这个了,根本想不通!”戚林漪在被子里恼得直蹬腿,头发蹭得乱糟糟糊了一脸。
“反正已经这样了,他也说尊重我。
那就这样吧。
”这全然是摆烂的姿态了。
“好好好,那不说这个事情了。
你不如想想要怎么处理你的那俩同事。
”徐清雅说的是刚才车上戚林漪给她看的东西一份有关黄浩林在网上组织赌博的证据希让慈在她临走前交给她的。
“这个你拿着,也许能用得上。
企业回扣这种,他的数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