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坏人抓走,逮住机会就踹程诺文。
停车点的收费员见到两人痴缠的姿势,难免怀疑。
程诺文也不解释,将丁昭塞进车里。
系安全带的时候,丁昭扭来扭去不让他绑,又看程诺文离自己近,想也不想,张嘴就要咬。
程诺文任他留下牙印,醉汉下口没有轻重,隔着薄薄一层衣服袭击程诺文的肩膀。
等咬完,安全带的插扣也锁住了,程诺文离开他,“高兴了吗?”
丁昭安静下来,他盯住程诺文,许久后问:“你是不是程诺文?”
程诺文只当他恢复清醒,“对。
”
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丁昭一个耳光甩过去,“骗子。
”
话说得相当冷静,难以分辨他恨的是哪一种。
程诺文只感觉疼,脸上的比不上心里的,这份疼是钻心刻骨。
有人敲车前盖,还在批判他们关系合法性的收费员示意:一小时十五,支付宝微信都可以。
程诺文沉默付钱。
回去路上,丁昭眼睛一闭,不知道是否有意不想和他说话。
到家开门,昏昏欲睡的叉烧醒了,小跑到门边迎接两位主人,结果一见丁昭脸色,它缩缩腿,又登登跑回窝里。
丁昭胃里难受,忍不住开始打恶心,程诺文赶紧带他进卫生间。
丁昭一碰马桶,立即哇哇张嘴,连续吐了两三次,程诺文时刻小心扶着,扳正他脑袋不让吐到外面。
呛没呛到?他问。
丁昭面色惨白,顾不上回答,扭头又吐了一次,这次直接吐出胆汁,苦得他五官挪位。
程诺文见他胃里东西吐得差不多,帮他漱口,同时灌下一瓶水顺便服药,再将人抱去床上换衣服。
起初丁昭不让他碰,解个纽扣要挨一拳两腿,程诺文全部忍了。
直到把人伺候好,他去打扫卫生间,出来查看时,丁昭却不在床上。
他偷偷溜去阳台,面前放着叮叮车的玩具和烟灰缸。
他拿着烟,不抽也不点,打火机反过来握在手里。
叉烧蹲在丁昭身后的影子里。
小狗闻过叮叮车离开前的气味,生怕在这家中重现一次,长时间直愣愣地看着他。
程诺文走过去,一手抱起狗,一手取走丁昭的打火机。
丁昭也没反应,叉烧短促叫一声,挣脱程诺文,坐到丁昭对面,它放低脑袋,蹭一蹭丁昭的膝盖,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不要飞走。
它似哀号,一遍又一遍。
不要飞走。
丁昭不说话。
他咬住嘴唇,咬破了,刻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