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文脸色也不好看,疲倦道:“抱歉,是我没看住”
诊室门打开,医生在里面喊道:“家长麻烦进来下。
”
丁昭心急小狗,暂且放开程诺文,独自进去。
对方走在后面,停在诊室门口,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医生抬头见到两人,哎呀一声,对着丁昭说:“叉烧爸爸?好久没见你来了。
”
以往小狗打针看病,总是丁昭带来,宠物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脸熟他,虽然知道叉烧有两个人养,但程诺文很少出现,于是他们只管叫丁昭“叉烧爸爸”。
丁昭一眼瞧见躺在小床上的叉烧。
比格作天作地的气势没了,整只缩在那里,尾巴也垂下去,嘴里咕噜咕噜发声,像团郁郁寡欢的毛球。
有没有事?是不是中毒了?他着急问。
医生摆手,说不是中毒,做过血常规和生化,也拍过片子,没大碍,只是肠胃不好,可能出门吃了路边的草或者喝了污水,有点不消化。
“我给它打过止吐针,现在不吐了,就是有点虚弱,要人陪。
”
两人听后,同时松口气。
说过多少遍了,遛狗要看着,不能让狗乱吃,一点都听不进去,还好只是误食脏东西,要真碰上神经病投毒……丁昭不再联想,回头瞪程诺文一眼。
狗都照顾不来,工作厉害顶个屁用。
他蹲到小床边上。
叉烧打开眼睛,见到他出现,鼻子皱皱,伸出两条前腿要他抱。
丁昭怕它乱动,轻轻拉住它,“别动了,刚打完针,是不是还很疼?”
小狗长长呜一声:这里痛痛,那里也痛痛。
丁昭给它整理毛毯,程诺文裹了三四层,怕闷不死狗。
他皱着眉一层层剥开,最里面是件T恤衫,图案很熟悉,是自己以前的旧衣服,印象里不见了,原来是落在程诺文家里。
T恤看着洗过很多次,面料都有点变形。
他担心叉烧垫着不舒服,想拿走,小狗哼哼唧唧,用小爪子虚虚按住,不让他动。
心变得特别软,还有些内疚。
丁昭没想过叉烧会这么挂念自己。
以前它黏他,以为惯性使然,分开之后迟早会慢慢习惯没有他在的日子,却忘记小狗的爱一旦付出就没有收回的可能,爱会永远存在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