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呼吸不上来,动也动不了,有人敲到你心口发麻被伤害就是这种感觉。
到最痛的时候,你还会觉得那么难过,不如不要活着好了。
”
程诺文心跳变慢,丁昭收回手。
“伦敦回上海的十四个小时,我就是这样过来。
所以你想我怎么做,程诺文,要不你告诉我吧。
”
那只手送他下游泳池。
真正的窒息原来是这种感觉,喉咙挤不出一个字,他似乎成为那张纸的碎片坠入海中。
程诺文的十分钟,弥补不了丁昭的万分之一秒。
对不起。
对不起。
心中说过无数回贬值的道歉没用的歉别道。
他曾经多次告诫下属的这句警示,如今全部回报在自己身上。
远远传来声音:“小昭?”
有同事喝多出来散步,见到沙滩上的两个人。
月光单给丁昭一束,他伫立,看向对面重新落入阴影的人。
同事瞧不清,试探着喊:“小昭,是你吗?旁边那人谁啊?”
接着疑惑问:“在打架吗你们?”
丁昭给那边挥挥手,意思我们没事,将同事赶走。
他低头看手上的水瓶,慢慢剥去上面的塑封纸。
“程诺文,你感情上生病,换一个人,可以同情你,但我做不到,你让我也生病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好了没好。
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那些事,甚至出差坐飞机的时候,我也会想,一分钟不敢睡,怕做噩梦,会惊醒吓到自己或者别人。
”
“所以同样的感觉,我不想再来一次,”他顿一顿,“我不确定再来一次我还能不能撑过去。
”
感情不是开关,按一下,自动免疫一切。
医生对程诺文说过,他的自我暴露也许换不来任何回报最不该伤害的人,他伤害了。
种下的恶果长出的只有倒刺,轮到他被刮伤、持续流血,非常公平。
“你不用……小昭,你不用。
你很好,是我不好。
我不是要求你给我机会,也不是希望你原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