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门不说话,耗能降到最低,一天只吃一顿饭。
惠芬女士嘴上不说,仍是热闹张罗伙食。
有天半夜,丁昭起来上厕所,妈妈坐在饭桌边,对着冷掉的晚饭和过世的父亲相片抹眼泪。
第二天,他早起,对她说妈妈,我饿了,想吃饭,想吃很多很多。
两人出门买菜,傍晚围在桌边。
惠芬女士看丁昭大口扒饭,比收到多少转账都放心,冬瓜排骨汤舀了一碗又一碗。
中间电话响,妈妈接了,问两句,转给丁昭,说找你的,姓袁,说是你的同事。
“小昭,还在老家呢?”
大头声音响起,丁昭没答,那边叹气:“我给你听啊。
”
他拉远话筒,传来高铁报站声,家乡的两个字格外响亮。
“我也回家,正巧顺路,想来看看你。
”
你请假了吗?丁昭问。
大头笑起来:“丹斐那件事的结果出了,我被开啦。
”
丁昭来不及反应,“什么?”
“是我做的。
你有空吗?我下高铁了,找个地方吧,我想和你聊一聊。
”
他们约在市区商业街的麦当劳,地标,在街口,亮黄色非常醒目。
丁昭到得早些,位置旁边有个小女孩,正拆童餐附赠的玩具,打开一看,泄气了,说爸爸,这个不好看,我不想要。
家长舍不得宝贝扁嘴,说我再去给你买一个,多出来的爸爸吃。
结果新机会也是浪费,拆出个一模一样的,女孩眼泪汪汪。
噢噢不哭了,不哭了。
家长摸着女孩头发,轻声细语安慰,有时候是这样,不是你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的。
虽然没有那么好看,但你抽到一对,它有它陪,就没那么孤单了,是不是?
女孩懵懂,把两个玩具放在一起,看了片刻,突然心情变好,说对哦,就像爸爸丑丑的,妈妈也没嫌弃。
周围偷听的食客抿嘴笑了,徒留家长一脸无可奈何。
“小昭!”
大头推门进来,激动地挥舞手臂。
他模样大变,摘了毛线帽,还将为数不多的头发全部清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