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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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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屈从很早开始就存在,排解不掉,全部积在心里,像程诺文这场病,一旦爆发就没有转圜。

     他被按在床上。

    刚才后背抵着电梯间的扶手杆,压出痕迹,到现在莫名其妙开始疼了,但比不上身体最深的某处,钝刀每天剌一遍,筋连着肉,斩不断更疼。

     要是心能打开给他看就好了,“我也不是许方纶。

    ” 程诺文闻言,像被刺痛一样。

    他问,江天禹和你说了多少。

     都讲了。

    丁昭尽量克制语气,说已了解他们的过往。

    程诺文默默听。

    他对丁昭提过自己以前的事情。

    那些走过的弯路,吃过的苦,他度过了,摆脱了,能够正视,所以不觉得拿出来有什么丢人。

     可和许方纶的经历是一道伤疤,翻出来的每个口子都是难以言喻的痛苦,他无法与任何人分享。

     丁昭说完,微微喘气,程诺文低头看他,没说话,只是看着。

    两双眼睛皆想借室内的昏暗灯光打探彼此真实的想法,最后程诺文先松开手,放开丁昭。

     他垂下头,落到丁昭边上,头发戳到丁昭脖颈,痒痒的。

     小昭。

    程诺文喊一声,贴着他的脸不动了。

     有股热量从胸口传来,丁昭强忍苦涩,问:“你吃药迷糊了吗?” 医院开的那些药,程诺文拍照片给他,他一个个查过。

    程诺文鼻音厚重,也许是真不清醒。

    那天晕倒,他也是在那种场景里才会这么叫他。

     对方迟迟不出声,还好呼吸一直都在。

    丁昭等着,他看天花板,房顶四周有漂亮的纹路,他一条条数,到几十或者几百的时候,伏在他身上的人突然动了,在他耳边说小昭,你不能跟别人走。

     不能走。

    程诺文将这几个字拎出来,反复说,又觉得不够,替换成亲吻。

    他吻丁昭侧颈、耳垂,再到嘴唇,吻得很碎,很急,仿佛吻不止是吻,程诺文只是在通过这个动作在验证一件事:丁昭仍旧是他的某个臣服者。

    只要他愿意吻一吻他,丁昭就会像现在这样,整个人被包裹在一个巨型的玻璃罩中什么都不会干。

    他可以任他索求。

     丁昭的反应完全符合这份设想。

    他服从了。

    手臂的环绕,舌头颤巍巍的迎合,都是加深程诺文这一观点的有力论证。

    他只是在两人嘴唇分开时,趁着空隙对他说,我没有喜欢江天禹。

     我知道。

    程诺文肯定他。

    你很乖。

     室内只开了床头一盏灯,丁昭眼里水光泛滥,他环住程诺文,说我不喜欢江天禹,但我喜欢谁,你不想知道吗。

     程诺文略过这个提问,吻一次他眼睛。

     丁昭合上眼,“Nate” “叫名字。

    ” “程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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