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长假,理应是休息的好机会。
然而郝思加对这个加班换来的休假机会,表现并不上心,他听丁昭唠叨,不见丝毫喜色,相反视线往下,不太想听的样子。
察觉出他情绪有异,丁昭暂时收声。
电梯门开,一群人挤进来。
恒光的加班人士数目在淮海中路都名列前茅,对方几人一进电梯,怨声载道,大骂老板不是人,唾沫星子都喷到丁昭脸上。
他抬手擦一擦,身边的郝思加皱起眉,往后靠,缩进角落,尽可能避开所有人。
人一多,电梯空间变得十分拥挤。
进来的几个人长得高,码子大,把丁昭都挤得要贴边站立。
他看郝思加,对方额头冒汗,鼻尖都沁出汗珠,身体绷得极紧。
“你还好吗?”丁昭小声问。
没等到郝思加回答,前面某人说话兴起,动作幅度大,抬手时胳膊碰到他。
郝思加脸色瞬间煞白,几乎条件反射般,很重地拍开对方,声音极为清脆。
对方回头,一脸愠怒,视线落到郝思加身上,刚要张嘴嚷嚷,丁昭往前迈一步,挡住郝思加,“不好意思,电梯太挤,我刚才伸手不小心碰到你了,见谅啊。
”
他先发制人,诚意满满,对方不好再说什么,咕哝一声,没再多计较。
到底楼,电梯间众人散去。
郝思加慢吞吞走在后面,丁昭打开叫车app,问你车来了吗?我的还有一公里。
“你没必要帮我。
”
他脸色已经转好,抱紧手臂,姿势透着防备。
“饮料那次,我做佲仕还过了,这次假期,给你加班也还完了,我不欠你人情。
”
只是看他不舒服,下意识伸手,丁昭说,“不是,我没有要你还的意思。
”
“我了解你们,阿康脑子里只会想一件事,如何利用别人达成利益最大化,做什么都要求回报。
”
郝思加声音冷淡,经过时丁昭,不再多看一眼。
上海的夏天热得非同凡响,外面马路走一圈,人能滋滋冒烟,他却长袖长裤,每天如此,没有半分松懈。
谁都没见过郝思加露出脖子以下的任何部分。
丁昭听过公司谣言,有个最离谱,说郝思加在道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