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的乌龙。
程诺文听完,没给什么反应,继续做事。
“结束的时候我们在楼下碰到一个人,”丁昭说,“和Doris认识,他也有块丹斐经典1971,和你的一样,连香烟都抽的是白壳万宝路。
”
他想起那人模样,指自己眼睛下边,“这里还长着一颗痣。
”
原以为程诺文不感兴趣,没想到对方一滞,脸上表情也有变化,瞬间阴云密布,透出一种极强的厌恶。
这是程诺文心情糟糕的表现。
他将香烟送到嘴边,吸了两口,用力灭在烟灰缸里。
哪怕不理解个中蹊跷,丁昭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立即拿起烟灰缸,说这个满了,我去倒。
处理掉香烟屁股,丁昭回到餐桌,程诺文没再点烟,他对着电脑屏幕,实际却没认真看,眼神没有聚焦,像陷入某种难以抽离的回忆。
程诺文是情绪调节的大师,他会生气、不快,但那种负面情绪只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他能立刻化解,不让那些琐碎感情影响自己,以保持长时间的冷静理性。
很少见他这样被牵制,表现出不稳定的一面。
是因为那个人吗?所以到底是谁呢?
丁昭睡觉时都在想这个问题,第二天,他拿这个问题问赖茜,小姑娘听了两句,伸手对着他,“好了,小昭,虽然我也很好奇那个人身份,但现在我真的没空和你BS这些。
”
她手指插进头发,将早上卷好的完美发型全部揉乱,“要是今天再拿不出供应商报价,我就死定了。
”
事有缓急,丁昭问她卡在哪个环节,赖茜回答还是钱,丹斐的项目规模不小,他们相熟的几个活动公司开价太高,压不下来,算来算去,毛利低得吓人。
丁昭帮她问了自己认识的供应商,收到的预估费用也差不多,赖茜烦得就差用头撞桌子,她少有这种抓狂的时候,大约是那块手表引发的后遗症,让她不敢再在工作上出错。
两人不停翻联系人名单,杰西卡凑过来,“你们在找活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