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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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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少放,汤头调味鲜不鲜都要评价,不过丁昭做成什么样,他嫌弃完,还是会吃,全吃光。

     年夜饭吃小馄饨,惨过独居老人,但老人过年都有志愿者上门慰问。

    丁昭不明白,为什么程诺文要把过年过得这么凄惨。

     读出他表情,程诺文点上第二支烟。

     “以前上海马路上有人会推个小推车,卖柴爿馄饨,拿木头烧火,馄饨放在砂锅里,二十个,一碗一块五,你吃过没有?” 丁昭摇头,只是听过。

     “我过年就吃那个。

    ” 除夕在路边摊过?丁昭不解,“你家没人做饭?” 程诺文吸一口烟,将什么咬在嘴里,再吐出,“我爸是知青,下乡认识的我妈。

    我出生之后,他有机会回上海,但我妈和我里面只能带一个,就选了我,后来他被分配去杨浦的煤气厂上班,我就跟他住在中原的工人新村。

    ” 那次程诺文送他回家,当时丁昭还住杨浦,问程诺文怎么对那里的路面那么熟,他说住过,在中原。

     “他在车间做事,每个月工资几百块,全部拿去打牌,赢了才有晚饭,输了可以两天不吃饭。

    家里从来不过年,因为大年夜的牌局都是玩最大的,他不可能不去,就给我留张票子,我一个人沿着马路走,找很久,找一家开着的馄饨摊吃一碗,只够吃一碗。

    ” 程诺文点烟灰进烟灰缸,继续道:“我想过回去找我妈,花了很久存够买车票的钱,那个时候没有线上买票,要亲自去新客站买,我去了,排队排到我,卖票员说小孩不能单独上火车,没办法,只能回家。

    我在工人新村住了十年,读初中的时候,我爸再婚,摆酒席那天,他叫我去发喜糖,顺便通知我,说我妈走了。

    我没问走是什么意思,但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靠这种人,我一辈子都走不出那个新村。

    ” CO2无人不晓,程诺文修养品位兼备,精通两门外语。

    丁昭看过他的领英,本科读的上海非常好的一本,中间还有一年去欧洲交换,以为至少高知家庭长大,没想到他的童年如此坎坷。

     他屏住呼吸,听程诺文以一种平淡的方式讲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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