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失一阵,再回来,带着一手信息:问到了,是A司。
做媒介投放那家?丁昭有些吃惊。
他之前服务佲仕,与A司的媒介人员有过接触。
这间公司规模很小,早期是CO2的媒介代理商,后来通过介绍进了佲仕的供应商库,从丙方升级成乙方。
A司的对接人态度很好,承包CO2的投放项目,收费都是友情价。
丁昭也是个好脾气,有时大家微信聊天,对方也会隐晦地发发牢骚,表示还是乙方知道心疼乙方,CO2每次结钱都很迅速,反观某些大甲方,一旦礼没送到位,账期说拖就拖。
他们这种小型公司的现金流本来就很紧张,哪里经得起次次垫款上百万。
当时丁昭听过算数,并未放在心上,现在联想,怎么时机那么正好,A司会跳出来指证肯尼?使用这种堪称自杀式的举报方式,钱是能讨到,但以后哪个甲方还敢找他们合作,不是给自己埋雷吗?
到这里他想不通了,将疑问发在群里。
赖茜:我也只知道这些,再多打探不到了。
丁昭私下偷偷给程诺文发信息,问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上司不答,只回,继续演,别穿帮。
这件事发酵两天,alb新消息传出:调查属实,KennyWu已被佲仕开除,过程十分低调,试图将影响压到最小。
程诺文收风早一些,他在老总办公室,乔蓓端着保温杯,悠闲喝养生茶。
“佲仕那边说要尽快排查一遍供应商库,看哪几家和肯尼有勾连,”程诺文接完电话,向乔蓓转达消息,“我们这里很干净,不会有影响。
”
老总点点头,对着杯口吹气,“烂摊子这么多,Hugo最近心情肯定不好,他在浦东的高尔夫球场有个包间,你有空可以去,”她斟酌用词,“偶遇一下。
”
程诺文明白她的意思,面上答应,嘴上却说:“我高尔夫打得又不好。
”
老总笑起来:“叫你跟Ryan多学学,每次我们去打球,你就知道在旁边看,学了这么多年,水平还是这么臭。
”
程诺文不置可否,乔蓓眼睛一眯,看出他是有些不情愿与客户搞这种人际关系,话锋一转:“你要实在不愿意,我让Ryan去也一样,可惜他法语不太行,说起话来像嘴里含个橄榄。
”
“你让他把迈赫厘给我,佲仕换给他做,我没意见。
”
你们两个哦。
乔蓓失笑。
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