佲仕不是没有宽敞地方,丁昭一路观察,好几间大会议室都空关着,怎么就给他们安排到这里?
也不见客户,接待说通知过了,正忙呢,会议大概要推迟二十分钟,请他们稍作等待。
程诺文表面没说什么,等人走后,脸上终显不快,坐都不想坐,站窗边看风景去了。
大头和丁昭低语:“服了,比上次我来的会议室还小,区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
”
CO2与佲仕之间的摩擦,近期多有风声传出,从肯尼对自己的态度也可见一斑。
然而这种上层之间的龃龉轮不到丁昭掌控,那是程诺文要烦的事情虽然现在程诺文看上去就很烦。
直面程诺文已久,丁昭将他的情绪指数整合为一套评价体系。
前段时间程诺文对自己不耐烦的最高峰大概在5.0-6.0,最近下降至稳定的4.0,眼下至少狂飙到9.0,红线警告。
他低头看自己的pre小抄,看了两眼又开始紧张,拿过桌上的矿泉水狂饮,大头用脚踢一踢他,示意他少喝点,否则开会期间去厕所就尴尬了。
等了半个小时,程诺文的情绪值临近红线,客户终于现身。
肯尼和头像长得差不多,真人看上去硅胶质感更浓郁,进门时和另外一个人有说有笑,却不是佲仕的总监Hugo。
见到几人,肯尼打量一圈,对大头和丁昭都是飞速略过,尤其是丁昭,第一次见面,正眼也不给一个,最后落到程诺文身上,很快读出他的表情,带点满意地笑了。
“不好意思,刚才在给新人做培训所以晚了,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市场部新来的trainee,今天来旁听的。
”
程诺文双手环胸,这次开会,他穿衣比平时更注意,领带夹口袋巾一样不漏,以此表明重视和佲仕总监的会面。
“Hugo还有多久到?”程诺文问。
“他太忙啦,这种小会就不参加了。
我下午和EC也有两个会,时间蛮紧的,东西我们快速过一下吧。
”
丁昭和大头齐齐瞪大眼睛,对肯尼轻飘飘的这句话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都看过议程,除了报告上月的社交媒体表现,还要沟通下一季度的传播策略,绝非什么没必要参加的小会。
见程诺文还站着,肯尼手一摆,“Nate,坐呀。
”
有一刻,丁昭以为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