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情都一堆,根本顾不上他。
不过陈若斐不是很在意那个既是自己弟弟,又是自己侄子的还在陈夫人肚子里的小孩,更何况陈夫人还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对他带着满满的愧疚,怎么会拒绝他要和朱吉结婚的提议?
更何况,哪怕陈夫人阻拦,陈若斐也不会管那么多的。
他认定的老婆,这辈子就必须要和他结婚在一起一辈子。
后来,大着肚子的陈夫人来参加陈若斐和朱吉的婚礼的时候,有些感慨。
和陈若彬说,陈父那个滥情种,怎么会生出来他们兄弟俩这样偏执又专情的人?
陈若彬亲了亲她,说:“坏土里长好苗的可能并不是没有,老婆。
”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陈若斐现在还是专心照顾住院的朱吉。
也亏得他失忆的时候在朱吉家住了一段时间,所以照顾朱吉还算得心应手,要是换做以前,他一个娇贵的少爷怎么可能给别人洗衣服煮饭,还伺候人洗头发?
朱吉每天和陈若斐说的话并不是很多,怕朱吉的嗓子受不了,但陈若斐老是哄着朱吉喊他老公,每天都乐此不疲,只有朱吉开口喊他老公了,他才觉得今天是真的圆满了。
朱吉刚开始当然是羞得不敢开口喊的,他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叫比自己年轻那么多的陈若斐老公了?
他们俩都是男的,一个喊一个老婆,一个喊一个老公,这真的太奇怪了。
虽然外国比较开放,也不会对同性恋人有什么歧视,但是朱吉过不了心里那道坎,陈若斐每次都特别期待地望着自己,希望自己把那个称呼说出来,可是朱吉的喉头上下滚了滚,‘老公’两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陈若斐厚脸皮,当着医生护士的面都要喊他老婆,但是他脸皮薄,实习护士第一次来他的病房里见到陈若斐的时候,好奇地问朱吉刚才出去接热水的帅哥和他什么关系。
他都得支支吾吾半天,才能憋出来一句‘boy friend’,让他喊陈若斐老公,和逼一个不会游泳的人下泳池一样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