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在端详这只栩栩如生的天鹅,又似乎是在透过这个天鹅看向刚才在这里坐了三四个小时的男人。
雷昀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耐不住雷赴耳边念叨个没完,所以他就来了,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坐在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在他的角度,他能将师岱青坐在餐桌前的模样尽收眼底。
师岱青今天打扮得很好看,打理得很利落的头发染成了栗褐色,将原本清秀白净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无辜柔弱的感觉,眉眼带着愁绪,好像有什么心事。
雷昀以为自己应该很讨厌这个即将和自己结婚的男人,但是如今见到他,他心里意外地没有什么反感的地方。
师岱青坐了许久,脸上从始至终就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或者恼怒的表情,他只是认真地拿着自己面前的餐巾在折一只天鹅。
头顶暖黄的灯光将他的脸颊照射出了一种别样温柔的投影,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一只蝴蝶一样飞进了雷昀的心里。
半个月后,师岱青送白芬芬去了临城。
白芬芬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小青,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只是联姻而已……”师岱青笑了笑,宽慰着自己的妈妈:“大不了就是搭伙过日子好了。
”
师含柳是师城炳定下的继承人,师含雪对师城炳来说是用来联姻其他豪门世家的工具,自然不可能只用来嫁给一个雷家的义子,这样太浪费了。
所以他这个私生子,在这种时候就排上了用场。
师岱青安抚了白芬芬,陪着她呆了两天,然后师城炳就打电话来催促他回去了,说是要准备婚礼。
和雷昀的婚礼十分仓促,因为是两个男人结婚,也算不得多上台面的事情,所以只是邀请了双方的亲友,还有一些利益上有往来的合作伙伴。
师岱青一手挽着师城炳,慢慢朝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