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瞿末予说出那句“娶你”的时候,他动容过,哪怕只是一刹那,那毕竟是他曾经做梦也渴望拥有的时刻,尽管他现在已经不想要了。
他不知道和瞿末予的这场拉扯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仍无法消解瞿末予带给他的屈辱和伤痛,而现在他要被迫重来一遍,曾经他还有瞿夫人帮他逃出深渊,现在呢,恐怕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瞿末予没有回来吃晚饭,直到沈岱上床睡觉了,他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沈岱将脸埋进枕头里,一声不吭地装睡。
瞿末予走到床边,用手轻轻抚了抚沈岱的头发,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沈岱听着脚步声、关门声、水声,他在黑暗中靠耳朵分辨出瞿末予的每一步动作,他不可能睡得着。
瞿末予从浴室出来了,他踩在厚厚的长毛绒地毯上,几乎没什么声音,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沈岱能清楚地感知他的靠近,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大手揽住沈岱的腰,将他的omega捞进怀里,低声说:“我知道你醒着,别装了。
”
瞿末予身上仍有一丝淡淡的酒味,混合着黑檀木冷涩的木质香,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刚硬、持重、冷酷,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将沈岱层层叠叠的包围。
“下午去哪儿了?”瞿末予把手伸进沈岱的睡衣里。
冰凉的手让沈岱打了个哆嗦,他道:“见老师。
”
“见老师做什么?”
沈岱迟疑道:“我想回去上班。
”
“好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离开我。
”瞿末予将鼻尖凑到沈岱的腺体上,着迷地嗅着,“阿岱,你好香。
”
沈岱也无法阻止瞿末予的alpha信息素的侵袭,这种气味性感又神秘,实在太迷人了,越是强大的alpha,信息素越具有蛊惑性,能让人生出无止境的幻想,不仅仅是性幻想,还有关于爱,关于美,关于力量,关于权力,顶级alpha之所以站在世界之巅,就是因为他们生来拥有这一切,还能用信息素向他人输出梦境。
沈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用疼痛换取清醒。
瞿末予的手指循着记忆中的方位,找到了沈岱下腹处那道剖腹产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