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留下的疤。
沈岱的小腹,曾经如一块纤薄无暇的白壁,劲瘦的一把腰,他一只胳膊就能环绕,产后三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完全恢复弹性,那道淡粉的微微起伏的疤痕更是刺目不已。
瞿末予的心遭到了重击,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沈岱蜷缩起赤裸的身体,紧紧抱着自己,剧烈地颤抖着,恨不能自此消失不见。
瞿末予看着这样的沈岱,恍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他僵硬地脱下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了沈岱身上。
此时,婴儿的啼哭声冲破了俩人共同制造的结界,传入了耳膜,也把沈岱从自我保护的洞穴里拉回了现实。
沈岱裹着瞿末予的衣服,颤抖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卧室。
丘丘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小脸已经通红,沈岱的双手双脚都在发抖,他勉力把丘丘抱起来,顺势坐在了床边,轻轻哄着。
瞿末予走了进来,沈岱的身体在他的西装包裹下显得更加消瘦,那不停发颤的背影让他的心都揪紧了,他刚想说什么,丘丘的哭声陡然拔高,变得愈发尖利。
沈岱转过头,瞳仁漆黑:“滚出去,他害怕你。
”
沈岱眼中的憎恶和脸上的泪痕,都让瞿末予背脊发凉,他一生中碰到的任何困难,挑战的兴奋感永远大于焦虑,唯有这次不同,他不敢面对沈岱责难的目光,他不知所措。
最后他落荒而逃。
第六十五章
第二天,小蝶和白向晚一起回来了。
小蝶很兴奋地跟沈岱晒完她和晏明修的合影,就做饭去了。
白向晚去看丘丘,丘丘一闻到那温厚的白榆信息素,就又乖巧又快乐,弯着眼睛咯咯直笑,两只小手亢奋地挥舞,嘴里也呀呀地说着什么。
白向晚逗了丘丘一会儿,见沈岱坐在一旁,眼神失焦地望着他们的方向,整个人呆呆地,便伸手在沈岱眼前晃了晃,轻声道:“昨晚又没睡好吗。
”
沈岱回过神来,配合地打了个哈欠,苦笑道:“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