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贴着他立在一旁,他们像是来做客的陌生人,不像从前那样,旅途一结束便很快把箱子里的东西挪出来收好,重新回到家的怀抱。
又这么过了半个多小时,金柏靠着椅背睡着,恍惚听到玄关的声音,睁开眼,严逐正蹑手蹑脚地关门换鞋,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见他醒来,笑道:
“你醒啦,我猜到你肯定没吃东西,带了夜宵回来。
”
“你家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吃,”金柏没走上前迎接,也没问他什么夜宵,只是平平淡淡地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
严逐一愣,注意到金柏甚至连外套都没有脱下来,就这样在沙发上坐着等了他一下午。
他垂下眼,当作没听到的样子,脸上尽可能挂着笑,去厨房把食盒打开。
“我带了以前常点的套餐,还买了卤煮,这次是学校后门的那家,你不是想吃很久了吗?”
他把纸碗捧到金柏面前,金柏只是看了一眼上面泛的油星,就别开了眼:
“恶心。
”
卤煮本就油腻,饿了整晚,再看到一碗内脏更令人反胃,他的反应毫不掩饰,严逐捧着的手停在空中,顿了几秒,又陪笑着说道:“那我们吃饭吧,你想吃的时候我再给你买。
”
他把卤煮放回厨房,又端着食盒走出来,这是金柏最喜欢的一家夜宵,有时选择困难症犯了,就会去点这家的炒饭和炸串。
“夜宵就是要放肆吃!”这是金柏的原话。
可现在把饭摆到人眼前,却又被拒绝了,以前只要看一眼就食指大动的饭菜,现在却心如死水,严逐把饭盛给他,金柏始终不为所动,只是重复: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
“先吃饭吧。
”
“有你在这里,我一口都吃不下,我要回家。
”
饭碗轻轻推到金柏面前,碰掉了桌边的勺子,严逐没有回答,垂着头蹲下,像是在寻找,可膝盖顺着跪了下去,肩膀也抬不起来。
他的身体有些抖,呼吸又不顺畅起来,发出通话里沉重的喘息声。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
男人几乎是跪在金柏面前,祈求地说出这